潘狗子,也就是潘子夜。
这家伙不好好的呆在东离洲,去找布雨和冥厉魔宗的麻烦,跑来极北冰原做什么?
“嘿……道真,你可真是了不起;现在整个冰原城可是都在议论你呢。”
“哦?”
“重楼宫那一战,尽兴吗?”
金雕听到这,就知道松高的意思了。
于是就道:“你却是不行啊,不是说一定要杀了布雨吗,怎的逃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被你害的啊!”
说起这件事,松高就一肚子火……
“唉……你这张嘴真是够贱的,没事你提你的星斗突进做甚?
就因为你的布局,我与三石兄弟被追杀了足足三个月之久!”
“你什么时候来到这的?丁三石怎样了?”
“三石兄弟已经与顾思年等人汇合,而我被追杀得没办法了,半年前就逃到了这。”
“那只狸猫还在东离洲?”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我还有心情在这当个巡城员?”
金雕点点头,又道:“还有个问题,你是如何认出是我的?”
“你来冰原城前,不看情报的么?冰原城非常排外,非亲非故之人,是不可能会被允许进入城中的。
你现在的身份是青羽金雕,是妖,城中的掌权者更不可能会放你入来。
私自闯阵,还能闯过的人,我至今也就只认识你一个,所以,方才便出言诈了诈,果然就真的是你。”
松高说完,问金雕道:“话说回来,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这也简单,使诈呗。”
“这……呃……”
松高心中一愣,就明白了。
自己问出是叫道真,还是叫凌玄,这本身就已经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道号一般都是外人叫的,而相熟,同宗的人称呼凌玄,除非是长辈,不然,几乎不会有人直接叫他的道号。
“既然是使诈,凌道友,为何你会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金雕就笑道:“与你一样,既知我名,又能让我看不穿底细的人,只有你。”
“唉呀!大意了!”
金雕又道:“道友来此既已有半年,可否说一说此城之渊源?”
“自无不可,详情请听……”
冰原城的历史,是一部与妖族抗争,与宗派抗衡的历史。
初建之时,与妖族纠缠了近三千年;建成之后,又与各大宗派对恃了三千年。
逼得冰原城无力往八洲发展,只能在这冰原上死命的挤压妖族的生存空间。
时至今日,冰原城辐射出去的据点,总共有七十多个,几乎是把整个冰原的南部,都纳入了冰原城的统辖区。
但是啊,三千年前的玄门内斗,令得当时的冰原城掌权者们,做出了错误的决择,以至于现在,这七十多个据点,有至少三分之二都落入到了灵门五宗的手中。
而剩下的这三分之一,又被一些玄门宗派给谋算了去;真正还在散修手中的据点,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三个。
要不是冰原城还在散修联盟手中,这最北端的人族集居地,就要落入到宗派的手中了。
所以,在失去了大多数据点后,散修联盟就把经营的核心放在了冰原城。
也因此,冰原城的人极其排外,对外来人的防范简直就是变态!
像金雕这样,一来就砸人家的家门口,非请而入的人,绝对会被冰原城上下当作是侵门踏户的宣战,是整个冰原城的仇敌!
散修联盟虽然力弱,却也有五十名元婴修士驻守在这冰原城,闹出事来,外人在这天时地利人和尽失的冰原城,真就只是一块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潘子夜逃到这,还混了个职责,成了巡城队的一员,靠的,也只是侵袭夺舍。
若不是,他连城都进不来!
不过好在,潘子夜还是有些手段,混进了这座城后,半年时间,就侵染了十三名预备权力接班人,与三名掌控大权的元婴修士。
通过这十六个人的权限,潘子夜很是详细地知道了冰原城的现况。
但是凌玄并不是很关心这些,于是就着重问了近段时间,在冰原城及其周边,有没有什么人是走动得特别活跃的。
然后,他就从松高的口中,得知了一个疑似是明德的魔修的动向。
这位名叫“阿铭”的外来魔修,在七天的时间里,连着走访了十七个灵门控制的据点。
而控制这些据点的宗派,无一例外,全都是陪着明德进入上清界的那些人所在的宗派!
这是啥意思啊?
巧合吗?
谁敢信?
这个阿铭,说他不是明德,谁会信?
松高见金雕这么关注这个阿铭,心里也琢磨出来了一点味道。
“凌道友,我说,这个阿铭和你有仇?”
有没有仇的,谁知道呢……
“不能确认他的身份,就谈不上有仇;潘道友,咱俩这叙旧就先到这吧,告辞了。”
“哎?哎哎!慢着慢着!”
见金雕要走,松高赶忙拦住!
“你先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
金雕:“???”
“道友你看,你来时太过张狂了,而冰原城与各据点之间,可是时刻保持着联系的;那人要真是你要找的人,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你也追着他来到了这里。
道友,你知道敌人在何处据点吗?你知道他能鼓动多少人来算计你吗?
敌在暗,你在明,道友,可千万要当心被他攻你于不备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