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梅和陈秀花这时想走也走不掉,周欣彤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于是她抽噎着把自己父母都是军人,十几天前在前线牺牲了,陈秀花一家想要她的工作和爸妈的抚恤金,偷偷给她报了下乡的名额。
昨天知青办来通知她下乡后,周月梅就逼她去办工作交接,她不去,表姐就抓、拧、掐她的手,推她摔在地上磕破了头。
这年代的人大多都是淳朴、善良的,听到这里,勇于伸张正义。纷纷为周欣彤打抱不平,刚好一个战士来看住院的好友,见这里拥挤这么多人,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这才向旁边的人打听,听完事情的始末,愤恨不已。
战士在前线流血、不畏牺牲,可他们走后留下的遗孤却备受欺负,当他们是死的吗?来到周欣彤的病床前,怕她误会,把军官证拿给她看。尽量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小同志,不要害怕,你背后还有我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周欣彤表示感动的点点头,陈秀华母女没看到军官证,听到男同志的话,心想这下终于有把柄给她了。今天这小妮子感觉变聪明了,说的话她一句话都反驳不了。现在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马上露出一副伤心难过表情。
指着年轻军官说:“欣彤,大伯母这不是知道你和这位男同志不清不楚的,怕影响你的名声,才让你去乡下避避风头。你爸妈在的时候经常在部队,没时间管教你,你怎么能诬蔑大伯母呢?”
此话一出,可不畏不狠,说她没家教,还不检点,这年头不检点有耍流氓的行为。年轻军官心里直骂娘,要不是他是本人,他都信这大婶说的话了。刚才对周欣彤感观好的人,一大部分偏向大伯母,指指点点的。
南宫欣彤,不,现在应该叫周欣彤,都快给大伯母竖大拇指,把给她报名下乡名额的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周欣彤眼眶微红,薄肩微微摇晃,哽咽道:“大伯母,我都伤成这样,下乡已经成定局,你们还是不想放过我吗?”
大伯母眼里全是算计:“欣彤,我是亲眼看见你们抱一起那什么,你看看,你刚住院,他就来看你了,还说是你的靠山,大伙儿都看见听见的。”
莫毅……这她妈的真是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张口就来,这老娘们也太不是好人了。
“大伯母,你还要把堂姐做的事情强行按在我头上,可怜我父母……。还好,你家邻居王大娘和郝大娘都看见了堂姐和男同志搂搂抱抱,不然我这没爹没娘的孤女任由你们胡乱诬蔑。”
年轻军官气的青筋直冒,指着大伯母和周月梅大吼一声:“你们就是这样虐待、诬蔑烈属的,不止我是她的靠山,国家也是她的靠山。”
看着周围人投来的鄙视的眼神,军官继续说:“各位,我也是一位军人,与这位小同志也不认识,她的父母与我和所有军人都是袍泽关系。所有的军人和国家都是烈士遗孤的靠山,不会眼睁睁看着烈属被别人欺负,那怕是她的亲人也不行。”
说完,就把军官证给各位看,众人看见证件,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好多人都在说着陈秀花母女的不是,其中有几人还是陈秀花她们那大院的。
大伯母陈秀花看到军官证时,整个人慌得一批,拉着周月梅准备开溜。被年轻军官也就是莫毅给叫住,两人又灰溜溜回来,不敢有多余动作。
“那太好了,军人同志,这小同志太惨了,她这些亲人都是豺狼虎豹。”郭大婶怜爱的说道。
“是啊,这下乡的名额已经报上去一段时间了,这么一个白白嫩嫩的闺女到乡下该怎么生活啊!”王大婶为这闺女惋惜,自己孩子没工作,她想尽办法去给孩子找工作,为的是不去下乡,这孩子有工作也被算计下乡。
莫毅让人把医生叫过来,给周欣彤检查伤口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随时可以出院。周欣彤听后立马办好出院手续,她本是一位神医,这点小伤对她来说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