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摘日率军进入念青唐古拉山脉南面的条形盆地之后,宁远立刻率领着大军扑向了进入盆地的山口。
在迅速肃清了虎摘日留在山口的守军之后,宁远又带人转身收复了整个那曲地区。
等到虎摘日率领大军离开当雄城向羊八井地区进军时,宁远便开始率军向当雄城挺近。
在到达当雄城之后,神鹰军的飞行军团直接将整个当雄城包围得水泄不通,驻守当雄城的六千守军想要给虎摘日通风报信,却苦于无法离开城池。
在神鹰军的猛攻之下,当雄城连一天都没能坚持下来。
守卫当雄城的三千鸱鸮战士全体阵亡,三千猛虎军战士阵亡一千人,剩下那两千全都成为了神鹰军的阶下囚。
在攻占了当雄城之后,宁远立刻派人告知了白泽,然后他便率领着神鹰军在当雄城驻扎了下来,准备守株待兔。
由于猛虎军的斥候系统和神鹰军根本就没法相比,所以虎摘日对于当雄城的失守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收到。
他只是通过神鹰军的种种表现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但心中却始终都保留着一丝希望。
当他发现当雄城的城门紧闭,城头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要彻底完蛋了。
听到出现在城头上的银飞马骑士喊自己大侄子,虎啸日的双眼立时便红了起来,因为太过于用力,锋利的指甲直接刺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握紧的拳头不停的滴落地面。
城头上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杀死他父亲的罪魁祸首——宁远。
临海帝国之所以会分崩离析,全都是拜城头上的那个男人所赐,所以虎摘日恨不得能将宁远给挫骨扬灰。
见虎摘日站在那里不停的喘着粗气,宁远立刻笑着调侃道:“怎么了,大侄子,见到叔叔我至于这么激动吗?”
“你闭嘴!”虎摘日大声咆哮道。
宁远若有兴致的看着虎摘日,笑道:“大侄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我和你父亲也曾经称兄道弟过,身为啸天兄的长子,你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呢?”
虎摘日大声斥责道:“宁远,你也配和我父亲称兄道弟?
利用卑鄙的手段杀死自己的兄长,然后趁机谋夺自己兄长的领地,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你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你忘了当初是谁主动发兵帮你分担火力、牵制强敌了吗?”
啪,啪,啪!
听到虎摘日的斥责,宁远笑着拍起了巴掌,然后讽刺道:“我还当你们临海帝国的人都健忘呢,原来你们还记得这些事情啊?
大侄子,我问你,当初是谁帮你们夺下的嘉峪关,是谁给你们提供了先进的攻城器械?
说到忘恩负义,我照你父亲可差远了。”
听到宁远提起嘉峪关,虎摘日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宁远说的那些都是不可反驳的事实。
见虎摘日又不说话了,宁远笑着说道:“好了,那些都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恩怨,如今你父亲已经战死,临海帝国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就让之前的恩怨全都一笔勾销吧!
虎摘日,虽然你父亲与我反目成仇,但看在我和他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现在向我投降,我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平稳的度过下半辈子。”
无意和虎摘日再计较那些破事,宁远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哈哈哈哈哈。”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虎摘日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虎摘日凝视着宁远一字一字的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以为我虎摘日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宁远,这次是你赢了,我认栽,要杀要剐你尽管动手,要是稍微皱一下眉,我虎摘日就不配当虎啸天的儿子。”
看着一脸决绝的虎摘日,宁远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准备要顽抗到底了?”
虎摘日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老子英雄儿好汉,我父亲一世英名决不能毁在我的手中,所以多说无益,动手吧!”
宁远先是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用手指着虎摘日身后的猛虎军说道:“你自己以身殉国倒是没什么,但你想过你身后那些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猛虎军战士了吗?你是否真正的为他们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