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咳咳……”床上传来乔画虚弱的咳嗽声。
“醒了?”南歌递了一杯水给她。
乔画接过去没喝,迫不及待地问“江生呢?”
“去实验室了。”这是弗西斯临走前告诉她的,让她记得转交给乔画。
“你放心吧,他没碰你,是我抱你上来的,”南歌说,“马艾尔封锁了小实验室,我让弗西斯过来给你做的检查。”
听到这里乔画总算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姜教授的事……告诉弗西斯了吗?”
“说了。”
“他还好吧?”弗西斯情商不高,但不代表他没有正常人的情绪。姜鸿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师,说走就走了,不可能弗西斯一点感觉都没有。
经过乔画提醒,南歌才回忆起弗西斯离开时仓皇离开的背影。他内心深处一定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你感觉怎么样?”南歌问乔画。
乔画脸上带着笑“应该还能再活两天。”
她掀开被子,取了一套新的隔离服,摸到腰间发现少了点东西,“你有看到我的匕首吗?”
南歌从腿包里抽出洗干净消过毒的匕首递给她。
乔画接过匕首别在腰间,“我想去找江生,你要不看看弗西斯?”
南歌高冷的“嗯”了一声,转身去了总控室。
“门开了?”南歌看向站在门口的d
i,眼上很少出现这么夸张的表情。马艾尔研究了两年都没打开的总控室大门,弗西斯居然只用了两小时不到就打开了!
“他人呢?”南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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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机械式回道“在里面,不让我进去。”
“我能进去吗?”南歌知道d
i的战斗力,她还发着高烧,不想和d
i正面刚。如果d
i的指令里包含不让任何人进入,那她就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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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做了一个“您请”的动作,给南歌让开一条大路。
南歌走进总控室,没看到弗西斯的身影,倒是先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声音很耳熟,不用仔细辨认就能听出来自弗西斯。
南歌有点懵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不打扰一个正在流眼泪的男人,是她能给弗西斯最好的体面。
“不是说了我没叫你不准进来吗?”弗西斯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显然哭了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以为进来的人是d
i,还有点生气,“你是不是有自我意识了?为什么不服从指令?我要把你拆开重组一遍!”
“是我。”南歌最终还是没有临阵脱逃。
弗西斯听到熟悉的声音,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你怎么来了?”
比南歌足足高一个脑袋的男人哭得鼻子通红,从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不是平日里那种嘤嘤嘤的事儿精作态,是真的伤心到了难以控制的程度。
南歌并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绅士地问“需要我回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