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通讯器发来了实时通话请求,江生迅速按下接听键。
“喂?”电话那头传来乔画的声音,“有人在吗?”
“在,”江生问,“你们在哪儿?”
“现在有点特殊情况,我也说不清楚。我们从外面跑进林子里大概绕了半个多小时。”
乔画知道大家发现她和云玺失踪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进来找人,得知云玺带了通讯器之后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们。
“你们别进来,这边到处都是深水坑,”乔画说,“云玺认得路,我们马上就出去。”
江生说:“我们已经进来了。”
乔画道:“进来多久了?”
江生看向弗西斯,弗西斯精准发言:“786米。”
还好走得不远,乔画说:“那你们打开手电筒在原地等我们,我们已经在往回走了。”
理智上来说,这个方法更有效率,毕竟云玺是唯一一个能过目不忘的人。
江生犹豫片刻,叮嘱道:“注意安全,别关通讯器。”
“好。”
得知乔画和云玺暂且安全,南歌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脚踝上的痛感也在瞬间放大数倍,她丢了树枝,撑着树干准备坐下。
“要我帮你看看吗?”弗西斯用手电筒射着南歌的脚踝。
南歌冷淡地开口:“不用。”
江生说:“建议还是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骨折。”
向来喜欢冷脸的女人一改高冷地态度,礼貌地对着弗西斯说了一声:“劳驾。”
“什么意思?”弗西斯这个外国人一脸迷茫地望向江生。
江生解释:“就是让你帮忙诊断一下的意思。”
“我热爱文言文,”弗西斯说,“因为它总能用简短的字表现出很复杂的意思。”
南歌:……也不是很想理会这个傻子。
弗西斯蹲在南歌面前,挽起她的裤腿,准备帮她脱鞋。
“我自己来。”南歌利索地脱掉军靴和袜子。
弗西斯意外地发现,“你脚真小。”
身高近180公分的姑娘,这双脚看起来最多也就5厘米。
“又小又白,和你酷酷的气质完全不符。”
南歌瞪着他问:“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吗?”
“为什么不要?”弗西斯眨巴着洋娃娃一般的大眼睛,“我爱我的眼睛。”
“那就别乱看,”南歌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挖眼的动作,“不然给你挖了。”
“他为什么又凶我?”弗西斯问江生,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委屈。
江生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做他的百科全书,解释道:“像你这样一边摸着女孩子的脚,一边说人家的脚又小又白,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你就是个调戏姑娘的臭流氓。”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还看不看?”南歌作势要把脚抽回去。
弗西斯握着她的脚踝,终于干起了正事儿,“你这个目测是踝关节骨折,没有较大的移位,我要先给你做复位治疗,然后再固定。”
换成专业领域,弗西斯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再是动不动就“嘤嘤嘤”的大男孩,而是成熟稳重能让人全身心信任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