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晚了,”乔画抱着小江乔说,“我已经给它上好户口了。”
“你是我见过最能胡扯的人。”高扬毫不吝惜地夸奖。
“不敢当不敢当,”乔画拱手作揖,“祝您做个好梦。”
高扬再说也无济于事,一个人在边上生了好一会儿闷气。就为了不输给江生,那种男人之间的胜负欲来得莫名其妙。
他指着一旁老老实实坐在原地的小黑猩猩说:“我要给这个小畜生取名字!”
“你别闹了。”乔画无奈地笑了笑,“赶紧去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我已经决定了,就叫它小高乔!”高扬严肃且正经地说。
小黑猩猩突然嗷嗷叫起来,像是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似的。
高扬怕它跳起来揍自己,赶紧灰溜溜地跑了,“嘿!这小畜生就是针对老子!”
“别想那么多,可能是巧合,”乔画一边大笑一边安慰它,“万一人家是想妈妈了呢!”
高扬冷哼一声,找了个地方躺下闭上眼睛。
爱情和美梦,他总要选一个吧。
“谁先守夜?”元易文问。
“我和弗西斯守吧”,考虑到乔画刚刚进了一趟林子肯定很疲倦,周青善解人意地说,“你和小江教授好好休息,晚点我叫南歌和高扬换班。”
她想着江生和乔画刚刚进了一趟林子,肯定很疲倦。
“要不我再守一段,”乔画看着小老虎说,“它的体温还是有点低。”
“我来吧。”弗西斯接过小老虎,一股脑塞进怀里,动作稍显粗鲁,揉得小老虎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不等乔画开口,南歌就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想闷死它?”
“我做错了?”弗西斯问。
南歌说:“你要像乔画一样,把它的头露出来。”
“我试试。”弗西斯是真的不太擅长抱这玩意儿,左右不得其法。
南歌看不下去,亲自上前指导。
周青打了个哈欠,对江生和乔画说:“让他们先守吧,我们先去睡一觉算了。”
乔画躺在老地方,挨着江生,和他说悄悄话:“刚刚我过去的时候,你们家弗西斯在对我们家南歌做什么?”
江生老老实实地把南歌受伤的事说了一遍。
乔画听完张大了嘴巴,扯出一个能生吞鸡蛋的弧度,“她居然敢捏我们家宝贝儿的脚,我们家宝贝儿怎么没把他打死?”
江生听着她一口一个宝贝儿,皱了皱眉,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叫她?”
“什么?”
“宝贝儿。”江生只是在重复乔画对南歌的称呼,但是这三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裹着低沉性感的声音,很难不让乔画联想到这个声音是在叫自己。
而且两人就躺在同一个遮阳棚下面,肩膀挨着肩膀,呼吸还交融在一起。
可能是怕一旁的周青和姜鸿听到声音,江生还特地压低了调子。
不知不觉的,乔画耳根子一红。
“从小就这么叫的,已经习惯了……”她脸红归脸红,倒是一点也没放弃调戏江生的意思,故意朝他凑近了些,问,“你吃醋啊?”
她成功把红耳朵传染给了江生。
江生往旁边挪了挪,硬邦邦地回:“没有。”
“我觉得你就是吃醋了。”乔画说。
江生还想反驳,“我没……”
“没关系啊,”乔画说,“你要是承认吃醋了也没关系,我会哄你的。”
江生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突然咽下去,有些好奇地问:“你想怎么哄?”
“就叫你……”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动了动耳朵,“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江生刚问出口,就看到旁边原本老实坐着的小黑猩猩突然站起来,扯着嗓子激动地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