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头疼抚额。
也怪她自己当时不清醒,但凡清醒一点,也不可能把这么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带回家来。
两天前,时绵绵幼儿园有夏令营活动,时苏那晚准备回来接孩子时遇到突发状况,身不由己喝了几杯酒,请代驾开车送她到达地点时,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会儿。
时绵绵因为等的太久了忽然说想要上厕所,那夏令营场地就是个悬崖下的荒野,没有洗手间,时苏只好牵着她去附近的草丛。
草丛里躺着个人。
一个浑身是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旁边几十米左右的位置是个很高的悬崖,悬崖上有盘山公路,时苏估摸着这个人应该是坠崖死了,捂住时绵绵的眼睛直接就要迅速离开现场。
转身正要走,脚踝忽然一紧,被冰凉带血的手握住,她当时浑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僵硬的站在原地。
“别走。”低弱暗哑的男声就在她身后下方响起。
怪就怪她当时喝过几杯,不够清醒,时绵绵大概是小动物救的多了,年纪小又拎不清状况,在旁边不仅没吓到,还央求她救人,她脑子一热就把人从草丛里用力拖了出来……
代驾司机下车去抽烟,天黑路远,完没注意车里多个人。
第二天清早时苏醒了酒,看见家里这么个随时会断气的男人,吓的魂都要飞了——
她好像还顺便给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把身上的血都处理干净了,还换了身衣服,她那天晚上借着那点酒劲儿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