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继寒还站在车外,时苏赶紧用力拍了拍车窗,车窗倒是在下一瞬落下了一半,她在里面探着一半的脑袋问:“你干什么?”
景继寒神色寡淡,平静的过份:“钥匙。”
时苏:“?”
景继寒目光已经转向马路对面,那两个醉汉在对面超市没找到时苏的身影,还在锲而不舍的在周围四处看,嘴里喊着美女姐姐,表情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时苏感觉,景继寒的这个冰霜落雪般的眼神,如果那两个人现在已经凑到了这辆车附近,估计顷刻间就会被他一脚踹到旁边的花坛里去。
她问:“什么钥匙?”
景继寒收回目光:“你家门钥匙。”
“啊?”
时苏没明白,但在这种四下无助的时刻浅意识的顺着他的话去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隔着敞开一半的车窗递给他,再又好奇的眨了下眼:“干啥,用钥匙当武器呀?”
景继寒接过的同时,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瞥她一眼:“帮你搬家。”
时苏在男人长腿正要迈开之前说:“等等等等!等一下!我上次是给君姐发的微信,让她帮我找房子,不小心发到你那里去了!我确实是打算搬走,但住的地方也没找好,这大晚上的拿着一堆行李去酒店住也不方便,而且我东西都还没收拾!”
不远处,警车的鸣笛声已经出现在附近。
那两个醉汉还在路上摇摇晃晃的喊着“美女别躲了快出来”,忽然被逮到了警车上,其中一个醉汉吓了一跳,扒着车门说自己没犯法不肯上去,最终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扯进了车里。
时苏松了口气:“你看,人都走了,我安了!”
景继寒看了眼警车的方向,收回目光时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无波澜:“安?”
时苏:“……”
景继寒还住在她家里的那段时间,曾经有一次晚上十点多,隔壁邻居的那位中年大叔忽然过来敲她家门,说他家里的水龙头坏了不能接水,想进她家里来接两桶水拿回去用。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时苏知道邻居大叔的老婆那几天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平时她一个人带着女儿进进出出的,也早就被邻居发现她家里没有男主人,一个男的那么晚的时间过来敲女邻居的家门,还要进门来接水,就算没打算真的要做什么,但也绝对是在试探时苏的防心。
那晚时苏当然没开门,但景继寒听到了过程,曾问过她:“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
她当时没有否认。
她住在这里的所有安隐患,景继寒很清楚,她一时间竟然连辩解两句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要搬走,也不用现在吧,已经这么晚了,我不太习惯住酒店。”时苏今晚喝了几杯酒,她这会儿状态也没有多好,很想早点回去睡觉。
景继寒:“没让你住酒店。”
时苏没听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