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看了眼坐位之间的距离,不动声色的过去坐下的同时,那位外国男士对她友好的微笑点头,她也只是回以一记不冷不热的视线,没有要客套的打算。
“我们在港市有几天了,东杨今天来这里见客户,顺便换了酒店。”时老爷子说。
时苏也懒得去分析他们换酒店的目的,有时东杨在,总归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听说她在这里,所以顺便过来想招惹她也说不定,毕竟她这个所谓的堂哥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因为暴雨,不能飞回去?”时老爷子又问。
时苏回了一句:“嗯。”
时老爷子点点头:“那这两天应该是都不能走了,既然都在港市,又住的近,没事多出来一起吃个饭,现在在国内我能见到的孩子只有你和东杨,你虽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要忙,但毕竟是时家的孙女,哪怕是不回帝都,也没必要断了联系,起码和东杨还能互相照应着些。”
话说的好像很亲近,但时老爷子的神情始终是冷漠孤傲的,仿佛他现在这样放下架子肯跟时苏说话,肯在口头上承认时苏这个孙女,是他年纪大了在发慈悲。
“大家工作领域不同,我的工作圈子在你们的眼里上不了什么台面,为免各自看着碍眼,还是别没事就碰在一起了。”时苏并不客气,说话的同时叫来aiter,要了杯柠檬水。
时老爷子因为她这听起来漫不经心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话而收回了视线,转而与坐在时苏身旁的那位外国男士对话。
时东杨倒是眼神不时的落在她身上,时苏喝着杯中柠檬水的同时,以冷淡的视线回了她一眼,冷冰冰的。
那位外国男士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与时老爷子攀谈,大概内容是关于与帝都时氏的合作,聊到某新能源开发的合作时,外国男士用词表达清晰的说:“这件事还是再议吧,我们公司没有这方面的业务,这样贸然进入大家都不了解的领域,风险过于大了,而且这两年的关于这种业务的风声也太大,谁也说不清投进去的都是什么钱,很容易引火上身。”
时老爷子点头,同时点燃了雪茄,先抽了一口,然后说:“劳莱先生常问我身边还有什么亲近的人,都在这了,一个孙女,一个孙女,都曾去美国求学过,尤其我这孙女虽然不在商圈走动,但她可是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与你还是校友,算是你学妹。”
“哦?是吗?时小姐学的是什么专业?”劳莱先生转过眼好奇的看向身旁这位从一出现就漂亮的十分惊艳的小姐。
时苏先是仿佛没听见,仍然在喝着水,直到旁边的人已经看向她了,她才慢悠悠的放下水杯,但因为腹中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而微微蹙了一下眉,虽然不太明显,脸上带了丝看不出情绪的笑,这时老爷子估计是真的觉得他年纪大了快不行了,生怕家底被时东杨这个霍霍光了,想方设法的找各种机会要将她拉回去。
现在这等于变相给她相亲了吧?
如果孙女实在不肯回来,找一个合适对自家有利的孙女婿也是好的。
这算盘打的,如果不是时苏骨子里流着时家的血,大家本质里总有那么一些相同的思维,估计都不能这么快就能分析得出来时老爷子这一天一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