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薇,你说咱们到底是像了什么人呢?”
辛薇保持着拥抱她的姿势,下巴枕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懒洋洋道:“不知道,只看出来惠妃极厌恶她。”
“能让一个女人这样厌恶,是同她争宠过吧?可是,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呢?”
皇帝身边的女人,世人知晓空有国母之尊的皇后,也知晓深受帝宠的孟惠妃,更知晓如雷贯耳的长公主。
却从来不曾听闻还有个能被孟惠妃视为眼中钉的女子。
辛薇眼中有些干涩。
“没听说过她,便说明她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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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半月,柳卿姝受封贵嫔的消息传遍宫中。
皇帝登基之后,只在文官奏请之下大封后宫一回而已。
这三年间大夏百废待兴,皇帝忙于政务无暇问津后妃,只孟惠妃怀过皇嗣而已,从未有谁侥幸得过皇帝的赏赐。
柳贵嫔,是个先例。
是这三年来有幸被皇帝亲自下旨册封的第一人。
次日,孟惠妃破天荒的卯时便起了身,早早的到凤仪宫去给皇后请安,却得知皇上许了柳贵嫔特例,不必给皇后请安。
皇后端坐凤椅之上,当着后宫众嫔妃的面,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柳贵嫔实在不识时务,惠妃身怀皇嗣,都不曾免了请安,怎她敢受此圣恩?”
明面上是指摘柳贵嫔,暗地里是笑话孟惠妃自恃盛宠,却从未得过殊待。
孟惠妃回怼道:“好赖都是皇后捧上来的人,皇后也不必自责,用人不淑罢了。”
皇后笑道:“皇上欢喜便好,本宫有何可自责的?”
众嫔妃见这硝烟味浓郁,气氛不妙,纷纷上赶着请退,谁也不想卷入这是非中来。
孟惠妃嘲讽道:“皇后不愧是国母,真当大度,甘为她人青云直上的台阶,自个儿怕是数月都不曾见过皇上。”
皇后神色未动,身旁的周嬷嬷道:“皇上敬重皇后娘娘,纵使日理万机,每月总有初一十五是必来看望皇后娘娘的。”
孟惠妃扬了个眉飞色舞的白眼。
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来看看罢了,孟惠妃可打听过,皇上在凤仪宫向来是坐坐便走,不会久留。
周嬷嬷又道:“皇后娘娘把持后宫,不似惠妃清闲,惠妃还请回吧。”
孟惠妃摸了摸肚子,看着肚子道:“本宫自然是要走的,得回去喝安胎药呢。这安胎药苦得很呐……皇后娘娘没喝过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
周嬷嬷气不过,追上两步喊道:“惠妃倒是喝了几回了,怎一个皇子都没瞧见?可得千万仔细着身体,别叫皇上又空欢喜一场!”
孟惠妃说不过了,憋着满腹怨怼,边走,边把气撒在秦姑姑身上。
“你看皇后的走狗多能叫唤,怎你就一声不吭?不晓得帮本宫说几句?”
秦姑姑颔首认错:“娘娘,我嘴笨。”
她心里却道,惠妃有家世倚仗,又有皇嗣傍身,才敢同皇后争论几句。她一个妃嫔的奴婢,怎能以下犯上去跟周嬷嬷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