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象征性地问了一些南巧电车的事情,谢贤雄就把话题转到了二人的婚事上面,谢贤雄说:“既回来了,那婚礼能不能顺便给补了?”
杜晓南之前是巴不得快点儿跟谢若巧结婚,但如今结婚证领了,他也就不着急了。既领了结婚证,那婚礼就不能再仓促,他想给谢若巧一个盛大的结婚典礼,不管是在南江市还是在渝州。
这次回南江市的时间并不长,他倒不介意多留一些时间,但谢若巧那边不行,十一月三号陈敬严竞选陈氏集团董事长,加上如今谢若巧也是天义传媒的董事之一,故而,谢若巧得在十一月之前,赶回渝州。
杜晓南说:“我们会补办婚礼,不过不是今年,是明年。”
谢贤雄哼道:“一个婚礼,要办很快就办了,为什么非得等明年!”
杜晓南说:“今年婚礼之空没位置了。”
谢贤雄道:“以你的能力,真想办,怎么可能会没位置,你是不是不想跟巧巧结婚?”
这话真是冤,杜晓南眉头微皱,正想不客气地回敬他一句,结果被谢若巧拦住,谢若巧看着谢贤雄,笑着说:“爷爷,我跟晓南已经在渝州领了结婚证,他现在就是不想跟我结婚,那也没办法了,我跟他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他就是想甩开我,也得问我乐不乐意。”
谢贤雄微惊:“你们已经领了结婚证?”
谢若巧点头:“嗯!”
谢贤雄一腔子想要为难杜晓南的话就再也无处可说,他瞥了杜晓南一眼,对谢若巧说:“他敢甩你,你尽管来找爷爷,爷爷给你作主。”
谢若巧笑:“好!”
杜晓南面色不善,要不是因为谢贤雄是谢若巧的爷爷,他真不会对他客气。
杜晓南忍着内心的不爽,听谢若巧和谢贤雄在那里说说笑笑。
知道谢若巧和杜晓南领了结婚证,谢贤雄最牵挂的事情也算落定,他心情很好,晚上还说一块吃饭,谢若巧应了,这才离开敬爱养老院。
从敬爱养老院离开,二人回了东岸林?休息。
不到六点,谢若巧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知道她回来了,姜环,杨关,宫远,还有萧凛,都给她打电话,喊她出来吃饭。
谢若巧一个一个的接,又一个一个的回复,然后约了大伙,晚上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去书房找杜晓南,他也正在接电话。
谢若巧眉头微挑,看了他一眼,退出书房。
杜晓南左手拿着手机,立于窗户边上,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电话那边是宫栎的声音:“听说你把周氏旗下的一个电车分股公司收购了,明天进行开幕剪彩仪式,是真的吗?”
杜晓南淡声说:“是真的。”
宫栎问:“怎么忽然去收购那么小的一个电车公司了?未来很有前景?”
杜晓南抽了一口烟,笑道:“有没有前景,横总可以自己预估呀,我只是走投无路,没办法才对那么小的一个电车公司下手,如今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我进谢氏集团的目地你应该也知道了,如今我没办法拿谢氏集团下手,就只能拿这么一个小公司下手。”
宫栎嗤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有什么本事,不用我一一为你挑明,若无前景,你会下手?”
杜晓南将烟从口中抽出,冲窗台的烟灰缸里掸了一下烟灰,浅浅慢慢道:“我当然希望电车公司未来是有前景的,毕竟,我是商人,是要赚钱的,我可不想买一个负担过来,不过,是不是真有前景,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宫栎跟杜晓南打交道那么多年,商场上交手那么多年,杜晓南有几斤几两,宫栎最为清楚,杜晓南这人,最会四两拨千斤,他越是含糊其辞,就说明这里面越是有猫腻。
看来,电车行业,还真是有前景的。
宫栎说:“明天的剪彩仪式,我有幸参与吗?”
杜晓南说:“横总要来,我当然欢迎。”
宫栎说:“入股呢?”
杜晓南挑眉,嗓音微沉带着笑意:“横总是想入股南巧电车?”
宫栎说:“嗯,跟着杜总,我不会亏。”
杜晓南说:“但我不需要你的入股,这个电车公司,是我和巧巧的,别人谁都不能分一杯羹。”
宫栎额头微抽,杜晓南说:“没事儿我挂了。”
挂断电话,杜晓南去找谢若巧,见她坐在化妆镜前,像模特登台一般,精心地化着妆,他眉头微挑,问她:“这么精心的打扮,是想干嘛去?相亲?”
谢若巧仔细地画着眼影,分神道:“我要是去相亲,你不得毁了我的脸?”
杜晓南说:“不会,最多毁了对方的脸。”
他凑近她,看她吹弹可破的皮肤被一层胭脂覆盖,他皱眉:“不化还好看些。”
谢若巧说:“出门化妆,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杜晓南说:“所以,你晚上要去见谁?”
谢若巧说:“晚上不是约了爷爷吗?”
杜晓南嗤之以鼻:“见你爷爷,要把自己化这么好看?”
谢若巧说:“还有姜环,杨关,萧凛和宫远啊,刚他们都打电话了,我就一并约上了。”
杜晓南听到姜环和杨关的名字,没什么反应,但听到萧凛和宫远,眉心一拧,抬手就将她手中的画笔给抽走,又胡乱抽了几张纸,往她脸上招呼。
谢若巧立马伸手挡住他,面色不善:“你干嘛?”
杜晓南沉声道:“不就去吃个饭,化什么妆,你不化妆最好看。”
在杜晓南的强硬和不妥协下,谢若巧最终没能化妆,倒也不是没化,只简单化了下,本来想化的美美的,去吃饭,结果,就随便敷衍了一下。
还没出门,就已经气上了,杜晓南看着跟他置气的小女人,心想,平时也没见你为了我精心打扮,不就去见几个朋友,有必要把自己打扮那么美吗?
最关键的是,这几个朋友中还有宫远。
都说女人为悦己者容,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该为谁而容?
十月中下旬的南江市,临七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于衍开车过来,三个人一块去了订好的包厢,推开门,满屋子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到了,就差谢贤雄还没来。
谢若巧刚进来,姜环就站起身,朝她投去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萧凛也把谢若巧搂在怀里抱了很久,杨关也来抱,最后宫远也来抱。
杜晓南拦住宫远,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偃诗涵,声音低冷道:“自己有媳妇,还抱别人的女人,你有脸没脸?”
他一把扯开宫远,拉着谢若巧去桌边。
宫远表情微顿,接着转身,看了偃诗涵一眼。
偃诗涵脸上没任何不快的表情,她知道宫远的心里还有谢若巧,谢若巧忽然失踪,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单他着急,其实偃诗涵自己也着急。
知道谢若巧没事儿是一回事儿,真正看到她没事儿又是另一回事儿,正常人看到忽然被绑架的朋友出现在面前,都会想要抱一下,寻个踏实,更别说是宫远了。
偃诗涵能理解宫远,但心底里还是会有些酸意,她努力忽视,冲杜晓南说:“杜总这话说的太重了,宫远有分寸,他只是太过担心巧巧姐,跟姜环和杨关他们一样,想要通过拥抱的方式,让内心踏实下来,一个拥抱而已,我都不介意,杜总又何必太介意,别让人说杜总的胸襟连一个女人的都比不上。”
杜晓南眯眼,不缓不慢道:“你不介意是你的事,我介意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你管好你自己男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