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愿意看到她吗?
不是不愿意跟她呆在一个地方吗?
不是说,有她的地方,她都不可能出现吗?
为何又回来?
文楚捏紧手包,整理了一下情绪,去敲华晨兮住的那个包厢门。
要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守在门外的莫怀。
文楚笑着喊一声:“莫助理。”
莫怀看着她,回应一句:“文小姐。”
文楚问:“姐姐和六爷都在里面吗?”
莫怀说:“是的。”
文楚说:“姐姐回来了,我很高兴,我想见见她,你方便进去通报一声吗?”
莫怀眼眸微动,余光轻扫了一眼身后的门,摇头说:“不方便,六爷交待,谁也不许进去。”
文楚眉梢微挑:“他们在里面忙什么?”
莫怀说:“不知道。”
文楚又蹙眉,盯着门,一双眼有些阴沉:“大白天的,他们能在里面做什么,我真的很想见姐姐,你帮我通传一声。”
莫怀还是那句话:“六爷交待过,谁也不许进去,除非他出来。”
文楚是不可能硬闯的,一来她不敢,二来她也不是莫怀的对手,有莫怀挡着,她想闯也闯不进去。
她站在那里:“那我等着,好久没见姐姐了,姐姐难得回来,我想跟她说说话。”
莫怀瞥她一眼,随即又垂下眸子,波澜不惊地继续守着门。
她想等,那就等吧。
到底是等谁,想见谁,想跟谁说话,莫怀大概也知道。
当然,文楚说想见华晨兮的话指不定也不假,只是,想念是假,膈应人是真。
她还跟文贞柳一起在国外陪华天雄过了年,想必,这也是她能在华晨兮面前炫耀的资本。
炫耀加膈应人,这才是她说想见华晨兮的本质意图吧!
只是,华晨兮能不能如她所愿,那就不好说了。
莫怀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站着。
文楚也是耐心好,竟也陪着站在那里,盯着那道门。
门内,华晨兮和杜厉庚都不在屋里,而是在后面的那个小院里,从华晨兮搬走后,小院就在改建,现在恰好改建好,杜厉庚在练武场练武,里面还有两个男人,是他之前在公寓练武的时候请的教练。
华晨兮坐在草坪的凉椅里,一边喝饮料,一边看新闻。
渝州的冬天并不冷,华晨兮也只是穿了一套裙子,外搭一件黑色风衣,杜厉庚走出来,后面的两个男人也跟着走出来。
杜厉庚拿毛巾擦汗,对身后的两个男人说:“今天就先练到这里,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来。”
那两个男人嗯一声,冲华晨兮打了一声招呼,便从后门出去了。
他们不走正门,是以,也没人知道杜厉庚每天呆在包厢里其实是在练武。
两个男人离开后,杜厉庚站在阳光下面,一边擦汗,一边看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饮料,看着手机的女人。
眉心微动,他冲她喊:“过来。”
华晨兮分神看他一眼,人没动,只嘴巴张开,问了句:“做什么?”
杜厉庚说:“过来帮我擦汗,背上擦不到。”
华晨兮认真地瞅他一眼,杜厉庚穿着黑色背心,同色系的长裤,完一副夏天的衣着,可即便穿的少,他仍然满头大汗,汗从脸颊滑落,从那性感的喉结上一路滚过他精瘦的胸膛,最后没入衣服里,看不见了。
阳光照着他,显得那脸格外的棱角分明,充满男人味。
华晨兮看的痴迷,搁下饮料杯,站起来,朝他走去。
杜厉庚伸毛巾给她,她却没接,直接搂上他的腰,去亲他的露在外面的皮肤。
杜厉庚眉心狠狠一跳,立马拉住她:“身上都是汗。”
华晨兮说:“我不嫌弃。”
杜厉庚很高兴,可还是板着脸说:“我嫌弃。”
华晨兮皱眉:“我又没出汗,你嫌弃什么?”
杜厉庚说:“我嫌弃满身大汗的我。”
他推开她:“老实点,乖乖给我擦汗,不许动别的心思。”
华晨兮仰头看他:“擦汗多麻烦,不如直接洗个澡?”
一看她眼中的神色,杜厉庚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姑娘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献身给他。
薄唇微抿,杜厉庚沉声问:“洗澡?”
华晨兮笑着点头。
杜厉庚嘴角也勾起,拉着她就走,这次居然很好说话:“好,洗澡。”
华晨兮眼眸陡然一亮,被他拉着往屋内进,走的飞快。
推开浴室门,杜厉庚直接当着她的面脱裤子,华晨兮站在那里不动,又不是没看过他的身子,所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脱完,然后扭头过来,冲她说:“要一起洗吗?”
这么主动的邀约,还是第一回呢。
华晨兮感觉到诧异,抬眸看着他正经的脸色,笑问:“不怕我了?”
杜厉庚挑眉,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要你一会儿别哭。”
华晨兮没听懂这话,她色胆包天,早就觊觎杜厉庚了,奈何这男人太能忍,不管她怎么撩拨,他都能一一化解,让她无力可施。
今天这么主动,她自然不会放过他。
华晨兮将大衣一脱,跟着踏进浴室。
杜厉庚见她当真进来了,有些惆怅,又有些说上不来的激动,血液似乎也在她踏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沸腾。
他伸手将门一拉,一道玻璃门,隔绝了里面,也隔绝了他沉沉低靡的嗓音:“别后悔,华晨兮。”
花洒声落下,她的衣服以及她的人,都被他搂住。
华晨兮哭的声撕力竭,可杜厉庚没有过放她。
这是他对她大胆行为的惩罚。
而突破那层障碍,杜厉庚也是食髓知味,有些欲罢不能。
从天明到天黑,从下午到晚上,两个人都在床上。
终于在夜幕来临时,杜厉庚结束一切,将华晨兮抱起来,伸手拨开她汗湿的长发,指腹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又轻揉了一下她哭红的眼眶,低声问:“很疼吗?”
她几乎一直在哭,后来倒不哭了,但那声音,又似痛苦,又似别的。
杜厉庚以前没有过女人,也没经验,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弄疼了她。
华晨兮的脸色由开始的白,转成了艳丽的红,光芒潋滟,像极了春花被揉烂的样子,漂亮,又透着糜乱的倾城。
杜厉庚没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哑着嗓音说:“如果还疼,我去给你买药。”
买什么药,杜厉庚也不知道,但去药店问一问,应该就知道了。
华晨兮把脸往被子里藏,不想说话。
她觉得自己太没出息,终于得逞了,却哭的稀里哗啦,难怪他刚刚说,只要她一会儿别哭就行。
忽然就觉得,这个男人挺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