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兮顺利落入杜厉庚的怀里,那个人被杜厉庚踹中了腿根,当场摔倒在地,狼狈而不堪,手不小心扯住了桌布一角,带起一桌子上的酒哗啦啦的跟着摔地。
旁边的人立马闪身躲避,没有躲避过去的,被酒花溅了满身。
一时,惊叫声连连。
杜厉庚也拥着华晨兮,远远地退开,等站稳,那个地方早已狼藉一片,而跌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也洒满了酒。
华晨兮皱眉,瞪着杜厉庚:“你做什么?”
杜厉庚看着她,阴鸷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眉眼之间渗透出来,他冷冷地说:“我做什么?你该说,你在做什么。”
他环抱着她,强行把她拉出这乌烟瘴气又肮脏之地。
是的,他视这个地方为肮脏之地。
他第一次见华晨兮穿白裙,却是在这样的地方。
他第一次见华晨兮穿这般胆大又诱人的白裙,也是在这个地方。
他心里很不舒服,极不舒服。
他强行带着华晨兮,将她连搂带抱地给拖了出去。
等工作人员要找罪魁祸首的时候,杜厉庚早就领着华晨兮下了楼,当然,就算杜厉庚本人在现场,那些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顶多让他赔些钱罢了。
至于那个无辜遭罪的男人,只能说他倒霉了。
下了楼,杜厉庚一把将华晨兮拦腰抱起,扔进了他的车里,他也坐进去,关上车门,阴沉的脸瞪着华晨兮,目光将她肆无忌惮地一扫,忽然将她翻身,强行压在车后座,抬起手就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几下。
华晨兮当下就尖叫出声:“杜厉庚!”
杜厉庚咬牙切齿地说:“穿成这样,来单人派对,你想做什么?”
他又将她转过来,眼睛阴森森地盯着她:“想背着我去勾搭谁?”
他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说:“华晨兮,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玩我,你玩不起!”
华晨兮被他掐的下巴疼,屁股也疼,他刚下手真没客气,是真真实实的打着她屁股。
秀眉拧紧,她伸手去拽他的手,反被他强行压住,狠狠吻住。
不应该说是吻,应该说是咬,华晨兮疼的吸气,眼泪流了下来,杜厉庚怔了怔,松开她,看她被他咬破的红唇,还有她流出来的泪,满身戾气倏忽一散,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声说:“你别惹我,兮兮,把我惹毛了,我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华晨兮嘴疼的厉害,以至于语气也显得有些冰冷:“我没惹你,是你自己上来惹事的!”
杜厉庚阴恻恻地道:“你穿成这样,你穿成这样。”
他有些咬牙切齿:“你穿成这样,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走来走去,你还没惹我?那你想要怎么样才叫惹我?跟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吗?”
他杀气凛人道:“只要你敢,我就敢废了那男人,废了你。”
华晨兮十分无语:“我穿成这样怎么了?你没瞧见现在的名媛佳丽们都这样穿?”
杜厉庚冷声说:“我管她们怎么穿,反正你不许。”
华晨兮说:“你不可理喻。”
杜厉庚睇着她:“你想穿,以后在家里穿,你若喜欢这样的衣服,我给你买,要多少买多少,但是,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他伸手抚摸上她后背镂空的地方,想到可能有某个男人趁机摸过或是碰过这里的皮肤,眸底的阴鸷又浮上眼眶,他低声问:“刚刚有没有男人碰过你?”
华晨兮翻了一个大白眼:“我也刚来。”
杜厉庚冷声:“刚去就被那么多男人包围?”
华晨兮说:“我漂亮不行?”
杜厉庚看着她,默默地丢一句:“对,你很漂亮,你倒是提醒了我。”
他也很喜欢她穿裙子的样子,不单漂亮,还很好抱,很好碰。
可他喜欢,别的男人也应该喜欢。
他沉声说:“以后不许再穿裙子了,你如果偷穿,被我发现,那就别想再下床。”
他将她放开,生气地下了车,去了驾驶室,一脚踩在油门上,走了。
他没带她回天香府,而是去了他的住所,一回去就将她拎进卧室,再也没出来,华晨兮哭着喊饿,都被他无视:“饿着,受了惩罚再吃。”
半夜三更,杜厉庚将疲惫又哭的眼眶肿起的女人抱起来,出去吃饭。
华晨兮倔强地不吃,他又好言好语地哄着。
惩罚人的是他,最后哄人的还是他,杜厉庚觉得自己真没骨气,可看她软棉棉有气无力却还要抵抗吃饭的模样,心又泛起一阵疼。
不该让她饿着的。
就算要惩罚她,也该让她吃饱了。
杜厉庚变着各种方法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哄的小女人吃了一口饭,他猛的就松一口气,每看她吃进去一口饭,他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
等她吃饱,杜厉庚抱她去洗澡,然后睡觉。
睡觉前,问她:“在派对上喝了多少酒?”
他吻她的时候,明显尝到了红酒的味道,就是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华晨兮闭着眼咕哝:“没喝多少。”
杜厉庚问:“没多少是多少?”
华晨兮说:“两三杯。”
杜厉庚说:“以后不许喝酒了,两三杯也不行。”
刚刚情绪转好的华晨兮一听这话,立马睁开眼瞪他:“杜厉庚,你别太过份!我喝酒还碍着你了?”
杜厉庚说:“你还小,少喝酒。”
华晨兮哼一声:“在床上折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小?”
杜厉庚看着她,一时没说话,但那幽深的眼却透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华晨兮撇嘴,一时竟然也有些怵,翻过身子,不理他,也不看他了。
杜厉庚在她身后低低地说:“听我的话,以后不要沾酒。”
他在备孕,她喝什么酒?
孩子生下来有问题怎么办?
华晨兮没应他的话,他也不强迫她,伸手将她揽到怀里,闭上眼睛。
第二天两个人睡醒,谁也没起,华晨兮是身体不舒服,昨晚他有些过份,她到现在还觉得腿有些隐隐的疼,不想起来。
见杜厉庚也躺在床上,没起来的打算,华晨兮问:“你今天不去医院了?”
杜厉庚说:“不去了。”
他一只胳膊被华晨兮枕着,一只胳膊枕在自己脑下,神情散漫,刚睡醒的容颜焕发着慵懒之气。
华晨兮看他一眼,问道:“怎么就不去了?”
杜厉庚说:“文楚出院了。”
他侧身望她,问道:“要起吗?”
华晨兮说:“不舒服,不想起。”
杜厉庚拧眉:“哪里不舒服?”
想到昨晚,脸色微微一变:“昨晚伤到你了?”
他昨晚碰她的时候确实是带着怒气的,而除了怒气,那一眼白裙下的身子,也给他造成了莫大的冲击,他没控制住,比平时,甚至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狠了很多。
一想到她可能受伤,杜厉庚立马坐起,沉着脸说:“我带你去医院。”
华晨兮身子一转,拿被子蒙住自己:“不去医院。”
杜厉庚说:“你很可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