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说:“好几天了,具体时间我也不大清楚了。”
文贞柳问:“是楚楚回来之后,他就去国外了吗?”
莫怀说:“我并不知道文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所以也没办法比较。”
文贞柳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声好,挂断电话。
她原本信心满满,想着华晨兮留在了国外,而文楚受伤在国内,杜厉庚也在国内,那想让他二人关系亲近一些,有的是办法。
可哪成想,杜厉庚动作极迅速地也去了国外,这是压根不想跟文楚再有任何接触的节奏!
文贞柳冷笑,她心底阴毒地想,她的女儿得不到的男人,华晨兮也别想得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文贞柳不打算让老胡当替死鬼了,她打算让杜厉庚来当这个替死鬼。
回到医院,看到文楚希冀地看着她的目光,文贞柳越发憎恨起杜厉庚来。
她手上没权,但她后面有老胡帮忙,再加上她虽然跟着华天雄没名没份,可好歹也算华天雄已经承认的女人,也住进了华家,故而,凭着这些资本,她还是能够使些阴谋的。
华绍庭最近很忙,几乎没多余的时间去关注文氏母女,再加上从文楚受伤后,文贞柳一直往医院跑,华绍庭断定这个时候文贞柳是没多余的心思再去做别的,故而,对她那边也松懈了许多。
他手上的产业加上华晨兮手上的产业,都够他忙的了,他哪还有精力去关注其他。
没时间关注,也就忽视了。
而这个时候,华晨兮和杜厉庚又在国外,华家只有华天雄,以及老胡。
文贞柳想在这个时候对华天雄做些事情,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文贞柳先从华天雄的饮食入手,当然,她不敢下毒,也就是拿安眠药试了下,每天晚上睡觉前,给华天雄喝泡了安眠药的水,之后就给他喝一些会导致精神恍惚的药,她经常往医院跑,看文楚,想要带一些药出来,十分简单,药带出来了,也不自己新手泡,而是交给老胡,让老胡泡,端给华天雄的茶水,也全是由老胡负责。
一开始文贞柳给华天雄喝的确实是安眠药,老胡知道。
虽然是安眠药,老胡也不愿意给华天雄喝,但文贞柳说,华天雄最近的睡眠不好,气色也不好,喝些安眠药,有助于睡眠,又说她是遵照医生的要求给华天雄用药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老胡忠心耿耿,也不想华天雄夜夜难眠,就听了文贞柳的话,每晚睡觉前,给老胡泡一杯水,华天雄有睡前呆在书房的习惯,而他在书房的时候,不允许文贞柳进去,都是老胡去伺候。
用了几天安眠药,华天雄的睡眠改善了,气色也好了不少,后来文贞柳再让老胡泡茶,老胡就很积极了。
而这个时候,文贞柳早就把那些安眠药换成了可致精神恍惚的药。
老胡不知情,还很积极地给华天雄泡茶。
这样的茶水喝了很久,几乎喝到文楚养好伤,共有两三个月,而杜厉庚也陪着华晨兮在国外呆了两三个月。
听闻文楚的伤养好了,另一边华绍庭也在催他们回来,主要是催杜厉庚回来,因为他实在太累了,不愿意再肩担华晨兮那边的产业,于是杜厉庚和华晨兮商量了一下,赶在十一月前,回到了渝州。
这个时候,文楚的生日早就过了,而她的伤,也养的七七八八,进行了长久的复键,腿能如常地行走了。
回来就各自忙碌,没忙两个月,就过年了。
去年过年,华晨兮在跟华天雄闹矛盾,几乎一整年没在华家呆着,而去年,华天雄也带着文贞柳和文楚去了国外过年,今年因为华晨兮没跟华天雄闹矛盾,加上文楚的伤又才养好,华天雄不愿意再往国外跑,所以就定了在国内过年。
杜厉庚要回杜府过年,就暂时与华晨兮分开了。
文楚有好几个月没见到杜厉庚,他送华晨兮回华家的时候,文楚站在阳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杜厉庚的俊颜。
杜厉庚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抬头,看到文楚,眉心微拧,拉了华晨兮站在走廊下面,规避文楚的视线,低头对华晨兮说:“年三十吃完饭,我来接你。”
华晨兮问:“做什么?”
杜厉庚说:“带你去一起过跨年。”
华晨兮笑着说了一声好,伸手抱他,杜厉庚也笑着将她拥入怀里,吻着她的侧脸发丝,有种难舍难分的意味。
虽然跟她在国外度过了好几个月的甜蜜时光,他应该知足,可他不知足,他想时刻都跟她在一起。
过年分开,时间也会太长,可哪怕只是分开一天,他都觉得难熬。
他低声说:“兮兮,等你二十三,我们就结婚。”
华晨兮靠在他的怀里,掰着指头说:“过了年我二十,如果二十三结婚,还得三年呢!”
杜厉庚说:“没关系,我等着。”
华晨兮打趣道:“你就不怕等着等着,人没了呀?”
杜厉庚斥她:“别胡说!”
华晨兮笑,杜厉庚拥紧了她:“你如果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那等过完年,我们就结婚。”
华晨兮说:“才不要,谁会二十就结婚呀,青春还没混够,就步入婚姻,变成别人家的老姑娘。”
杜厉庚笑道:“就算结了婚,你也还是小姑娘。”
华晨兮说:“反正不要结婚那么早。”
杜厉庚嗯一声,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所以再给你三年时间玩乐,三年后,你不愿意,也得入我杜府的家门,做我杜厉庚的妻子。”
华晨兮笑着说:“那你等着吧!等够三年,我就嫁给你!”
杜厉庚又嗯一声,支起她的下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直到听到有轿车声响,他这才松开她,说道:“我走了。”
他转身离开,看到一辆迈巴赫正停在院中,华绍庭右胳膊支在大开的车窗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杜厉庚低咳一声,想着他可能看到了他刚刚吻华晨兮的一幕,说真的,杜厉庚虽然放纵,但都是在室内,在床上,在无人可见的地方,他从来没在外面,没在有人的地方,跟华晨兮亲密过。
这好像还是第一回,被人瞧见这样的情形。
杜厉庚有片刻的不好意思,但走出去的步伐却从容镇定,脸上也是波澜不惊的神态,走到华绍庭的车边,神色自若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去开了自己的车,回杜府去了。
华绍庭推开车门下去,看到目视了杜厉庚离开,正准备正屋的华晨兮,他走上去,捣了一下华晨兮的后脑勺:“知道你俩感情好,但也注意点,这是在家门口,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你们接吻,多不好。”
华晨兮往后打他手,笑着说:“哪里不好了?我看哥哥你是羡慕嫉妒恨,你没女朋友,就不允许我大张旗鼓的秀恩爱。”
华绍庭挑眉:“是这么理解的吗?”
华晨兮说:“当然,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
华绍庭额头微抽,正准备怼她两句,忽见文楚冲了下来,也不跟他们打招呼,直接换了鞋子,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华绍庭眉心微拧,说了句:“她不会是去追杜厉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