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郑重回忆了下薛凌的真实名字,想及霍家事,断定薛凌绝不是平白无故在此。这车这马一经明白过来,恨不能绕个道,没遇见这桩事才好。
旁边人还在试试探探敲钉子,几个皱眉功夫,李阿牛认命往薛凌处走,他绕到天涯区,估计还是逃不开。
底下人见他抬步,心照不宣,唯郭池愣愣问了一句“阿牛去哪”,他人老实,一门心思帮着钉马掌,竟没抬头瞧瞧这家幼妹是什么模子。这厢见李阿牛要走,也没往这处想。
李阿牛不答,倒是江府男子躬身道“那是家中幼妹,羞于见人,与大人失了礼数”。说着主动往薛凌方向小跑几步,到近前轻声到“姑娘快人快语”。言罢又对着走过来的李阿牛再次弯腰赔笑。
方才你来我往,李阿牛的身份早已自报家门。旁人看他谄媚,无非就是拿自家妹子攀个高枝,真要成了,祖坟都冒青烟了,如今京中谁还不知道个李大人了。
这厢忙忙碌碌,李阿牛硬着头皮喊了声“薛小姐别来无恙。”
薛凌一勾嘴角“无恙无恙,你莫紧张,我就是来带个话。”
李阿牛没立马答话,反止不住目光往回瞟,唯恐有人注意这边。他如今是什么身份,薛凌是什么身份,若是被人发现了暗中来往,后果不堪设想。
薛凌笑颜不改,不以为然道“你瞧他们作甚,我一个姑娘家,还能将你李大人如何。江府办事就是喜欢排场,换了我来,昨儿个往你床榻间一钻,事不就结了,省了你我在这都吹半天冷风。”
李阿牛更添忐忑,毕竟上回霍家事,薛凌正是闯了他床榻。
当然正是薛凌闯了他床榻,才有了如今之势,可这种险中求来的福气,并非是人人有胆子多来几遍。莫说再,便是让他回想一下当初,亦觉后怕不已,哪能就是薛凌三两句少吹冷风的事。
他支吾欲言,薛凌抢先道“我闲话少说,你今日回得京中,公事无需上朝。但皇帝定会召你入宫。
他若问你乡土人情,你一一答了就是。
他若问你父母高堂,你也据实告知皆可。
可他若问你”
“怎么据实已告,我父母是被人放火烧死的”。李阿牛怒道。不说此事还好,一说这破事,他便记起在明县县官那听来的秘密。此次回了京,不将这事儿查个底朝天,枉费祖宗保佑他平步青云。
薛凌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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