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
“她在那头当将军。”
宋沧看将两眼,砸拳在桌,青筋暴起怒问:“她人呢?”
那俩人偶被震的一抖,薛凌双手去盖着唯恐被震到地上,又缓缓推到宋沧面前,微笑道:“我不骗你的,她在那头当将军。”
宋沧一把将东西捏住,手忙脚乱往胸口塞,塞进去后慌乱扯住衣襟遮了又遮,而后撇开脸指着往外方向道:“滚。”
“宋...”
“滚。”
“我....”
“滚!”他转过脸来,怒不可遏,切齿喊:“滚....现在滚....现在滚。”
薛凌垂头起了身,哑声道:“我这就走,我....我去年...是她....是她说....”
薛暝伸手将薛凌身子扯的一歪,沉声道:“我们走。”
薛凌摆了摆手止住他,笑的卑微,祈求样道:“等等,等等,我几句话,说完就走。”
她转与宋沧,垂头道:“我很快就回去接她,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带与她。
她说她不回来了,那边,那边也还很好,和你这差不多。很快的,我过几天就走了,你今晚不与我,也...看看,过几天我再来拿,或者你送到壑园也行。
你看如何?”
宋沧手捂到胸口处,透过单薄夏衣压着那人偶轮廓,半晌仍只喊了“滚”。
薛暝怒道:“她救过你的命,你有...”
薛凌忙伸手盖在薛暝胸口,止住他声音,赔笑与宋沧道:“那你没有,就罢了。”
她是救过他,那不是还想杀了他么,就是没能成,扯平了扯平了,就别再争什么恩怨,她与薛暝笑道:“你别说...你别说。”
又与宋沧道:我要走了,我...我自个儿.自个儿有一桩事问你,你看...
以前咱们,我说我...我说我也做得千秋,我也....他们尚且觉得我做得,怎么你觉得我做不得。
你觉得我做不得,你...难不成,你倒认为沈元州做得?我...是想,换个好点的皇帝...也许...”
他捂着胸口不肯放,即使被薛暝提醒过救命之恩,却还是难掩鄙夷:“你做不得。
你们都做不得。
我只闻有救天下而争天下,从来没听过,以争天下而救天下。
你是救是争,你心里清楚。
滚。”
她躬身,分外诚恳:“那,你且让我看看,救而不争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