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之战的结束,不光是时时的荣耀。
眼看着,那许多姑娘们的手帕朝着时药丢过来,木戚那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了。
看似温和的笑意,却是在背后绽放出了无数黑色的花骨朵。
眨眼再一看,又没了。
大概是错觉。
百姓们毫不在意。
有的人端着手里的礼朝着时家军送来。
这一个个在战场上大喊乱杀的时家军这会儿倒是没忍住,也有不少红了脸了。
有高兴的,有害羞的。
镇守边境,打仗多年,许多时家军再奔赴战场后,都是第一次赴京。
“没想到这京城的人这么热情,俺都不好意思了。”
说这话的是其中一个将军,挠了挠头,怀里还有刚刚不知道是哪位姑娘递过来的帕子和果篮。
“是啊,许多年没回京,没想到京城还是这般繁华。”
仿若隔世。
热情吗?
仅限于对时家军而已。
等到次日,一些时家军分开穿上便服走在街上的时候,再了解到现在皇帝的作为才是正儿八经的气愤。
本来,时家军回京第一步是要去向皇帝述职,然而没想到沉溺于炼丹术的皇帝却是免了这繁琐的礼仪,只说改日办了庆功宴时再说。
时药早知道皇帝的荒诞不经,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时药放了时家军各自散去,唯独木戚跟着她。
时药挑眉,看向木戚:“木将军这是要跟我回将军府?”
大抵是想到了之前木戚说得心悦之人,说话还有些小小的不爽,“木将军不去找心悦之人,跟我回府做什么?”
“……”
这会儿再笨,木戚都知道时时是怎么了。
是吃醋。
这么一想,木戚嘴角的笑容扩散的更大了,仿若先前在街道上面对老百姓的脸色都是错觉,这会儿倒是宛若春风:“跟时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