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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宋公馆内,一击响亮的耳光与茶室内响起。
“废物!”
看着自家鼻青脸肿,外加一脸丧气的子侄,晏颜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抽了上去。
丢人啊!
一想到昨晚那些目光,晏颜恨不得将晏因抽死。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晏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才执掌对武贸易几年啊,就飘的敢在案牍司的眼皮底下搞那些小计量,真当案牍司是瞎的,还是武人是傻得。
武人真要傻,只会莽,武朝才存在吗?
近百年来,武人和宋人合作商业,前提在于武人乐意,而不是宋人发现商机。
这都弄不清楚,还玩什么玩?
“九叔,我……”晏因如一头肥猪跪在地上,哪还有早年成竹在胸的姿态,想要解释可嘴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氏族豪强子弟,从不怕王法,只怕族规。
坏了王法顶多废掉仕途,晏因没有官身,仕途与他无缘,可坏了族规,落了门第,那是真的要死人的。
“我的好侄子,说说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晏颜真的不想看到眼前肥猪,可事情已经发生,他必须弄清楚侄子脑子究竟再想了什么。
事情的缘由他已经清楚,但他还是不理解,晏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中山夏氏,盛唐之年取代甄氏成为中山霸主,底蕴半点不弱于晏家,夏氏的天赋要不是被武朝锁死,以中山国的地理位置,晏家的财富未必能超过夏家,更可怕的是这个家族还有私军,王爵虽除可谁不知,夏家在武朝那是不王而王的存在。
哪怕只是一个分支旁系的买卖,那也是夏家的产业,这都敢去算计,脑子被猪拱了?
“九叔!”晏因一口哭腔,“那小酒馆背后的东主姓方,与夏家并没有关系,只是走了夏家的关系拿了贡酒,之前试探了好机会,小因真的没想过……”
恨啊!
他不是恨自己,就恨那个给他出主意的家伙,可惜那混蛋昨晚已经被吊死,如今成了一具冻尸。
啪!
又是一耳光抽上,看着侄子眼中未曾散去的恨意,晏颜当即补上一脚,“见小利而忘大义,我们晏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等白痴?”
“自己回吧,老夫不想再看到你!”
“不要,九叔,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
晏因当即扑了上去死死的抱住大腿,他不可能就怎么走了,真怎么走了,其下场会比昨晚吊死的两人还惨。
“拖下去!”
腿抽不出来那就不抽,晏颜一脸平静等待,下一刻两个壮仆冲进房间,一寸寸将晏因手指扳开,跟着拖出了大门。
“君实,你记一下,这件事我晏家会给各家一个交代!”晏颜望向一旁的屏风。
晏颜也不想处理晏因,可不处理不行。
晏因来武多年,为了就是烫一层金,好让以功蒙个同进士的身份,这也算对得起晏因的出身。
事情快收尾了,却不想出了这种事,甭管武朝发没发觉,接下来一段时间,案牍司必定会对宋人加大监控。
如果只是为难晏家,晏颜人了,可为难所有人,那晏家就必须给交代。
“方程我们也查了,其背后肯定是没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司马君实走出屏风,一脸凝重的说道,“如果只是寻常的警告还好,若是……”
技术为王的理论,在宋朝高层早已形成普遍认知,出入他国的商队,出访他国的使臣,无不以收集各国技术为附带任务,这类技术收回来无论是上交,还是留给自家,都是功劳与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