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有族人在水垫场发现勤克人取水的痕迹,那些肮脏的东西,不会是来抢俺们钱的吧!”
鞑靼部占地数千平方公里,管理怎么大的操场,自然不可能完全放养,真要放养敌人冲到权帐的时候,鞑靼部的结局就只剩下灭亡一条路。
“我们的钱?”
鞑靼可笑道,“没有交到我们手上,那就不是我们的钱!”
汉地有汉地的规矩,草原有草原的规矩,鞑靼汗不管武人是怎么给他们臣民发钱的,反正在他的草原上,他没拿到手的钱他不需要负责,哪怕在计划里这批钱已经属于他。
勤克人都处理不掉,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期货市场那群武人,根本不懂草原。
既然不懂,那就别怪他帮他们的大人好好教训教训。
“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真要出了事,这终究是处在我们的领地里,传出去,我们会很难看!”
鞑靼部的雄鹰,鞑靼汗的义子速合台开口道。
“管,什么不管,勤克人动手,是勤克人的事,我们对勤克人动手是我们的事,武人如果连到自己的钱都保护不住,落地后,那就是长生天的恩赐,身为长生天的子民,我们能让长生天的恩赐被勤克人拿走吗?”
鞑靼汗转着酒杯。
不愧是中原的美酒,就是自家婆娘酿造的爽口,马奶色的酒液盛放与酒杯中,好似一团q弹的乳酪,每每见到便让人忍不住多喝几杯。
“这自然是不能的!”
“长生天的恩赐,岂荣肮脏的勤克人染指?”
“不能!”
一阵笑语,数位强壮的鞑靼人翻身下桌,一窝蜂的走出权帐。
勤克人,来自遥远的北方,说着陌生的话语,驾驭着比草原马驹更高大的战马,但没人说的清楚这些勤克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草原上的部落只知道,这些人比他们更耐寒,更野蛮,身体也更肮脏。
相较于财富,勤克人更喜欢各类香料,喜欢将香料涂抹在自己身上,故而勤克人在草原上也被称之为“香料强盗”!
若非人数太少,勤克人完全可以成为一支影响草原局势的势力,可惜勤克人太少,并且内部远没有他们团结。
……
“瞧瞧,我闻到了什么?”
宋海带着一队三百人的轻骑兵,登上一座刚刚长出青草的山丘。
“肮脏的味道!”
“这味道真的令人作呕,真不知道那些蛮夷是怎么会想到将香料涂抹到身上?”
“什么时候草原上的消息传递那么快?还是说,那些肮脏的家伙,没有回去过冬?”
草原上部落,不了解勤克人,是因为勤克人的家乡距离鲜卑太远太远,可有着案牍司做情报比对的武朝,却早已从明人那边探到,这种将香料涂抹到身上的习惯,来自与半岛以西的地区,唯有哪里的人才会对易腐易败的香料有那么大的兴趣,甚至将其看成仅次于黄金的存在。
而勤克人,既有可能就是半岛以西的草原,万里长途跑到这里,就是为了获得香料。
“北海雪原的深处有勤克人的据点,今冬的山崩,草原深处受灾极重,勤克人现在活跃起来,显然他们的据点遭到了波及,怎么多年勤克人也抓捕了不少奴隶,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宋海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