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谁能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某种深山林场深处,一栋尚未启用的冬狩猎屋内,无能的狂怒不断从中传出。
视线拉进房间,昏暗无光的屋内,数位全身裹着灰袍的男子坐在其中。
“说话啊!”
“往日一个个不都是很会说吗,你们现在倒是说啊!”
面对一众手下的沉默,负责并州事务的皇城司挡头,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桌案。
“没话说就别说了,下场是什么,你们比我清楚,接下来是自救,还是跑路,你们自己选!”
任何谍报机构都不允许出现叛徒,更不会允许无能者,各家家法永远是比军法更严苛的存在。
“当然是自救了,不过在自救之前,我们得确认一件事,你到底背着我们干了什么还是说是否有第二批人在活动”
沉重中,有人开口道。
相较于武人的反应,在场真正惊恐在于,他们还没动手了,怎么会有人直接对国债银下手
关键,那群人还成功了
这是怎么成功
不理解,或许也没人能理解吧!
“如果没有,那么这又是谁搞出来的”
“这个的确是个问题,答案没有,猜测至少有吗!”
一想到必然迎来的结果,过去不知道处理过多少叛徒众人,非常肯定自己没办法在整个皇城司的追杀下跑的。
没法跑,那就只剩下自救。
短暂的沉默后,为首之人满口苦涩的道,“或许,是武人自己干的!”
“武人干的,你怕是在开玩笑”
“案牍司的情报分析能力我们认可,但此事的风格,一点都不武人!”
武人做事历来直来直去,什么时候会玩这种小计量,人脑子就没这些东西,现在他们负责人却告诉他们,这有可能是武人干的,这比眼下的事更让人感到荒唐,以及不可接受……
“如果再说这样没营养的话,那我只能选择离开,能多活一条总归是好的!”
一高挑的男子站了起来,一把按住桌面上的匕首,兜帽下那一双眼睛从众人脸上划过。
……
“这还是胡搞吗”
案牍司,台中殿内老蒲挺着早已不再笔直的腰板,望着眼前各殿校书郎中及典吏。
胡搞
在场在没人喊得出这句话,结果让所有人都惊了。
皇城司的碟子,与惶恐不安之中,质疑那些零元购的行动到底是谁干的,恐惧事后国内带来的惩罚。
可案牍司的高层,对于此次取得的成绩,没点欣喜与愉悦,有的只有惊恐与无奈。
全民参与,一群没有经过任何谍战培训的老兵,带着一群初出茅庐还无经验的府兵,全国范围内扫出三十多个据点,当场斩杀一百多人,俘虏二百多号。
其中属于皇城司的碟子不多,可顺带捞出来的锦衣卫,浮屠卫,蛀虫无数,除了几十个倒霉蛋以外,余下七成都是案牍司工作范围,只不过分散到各殿而已。
抓出怎么多碟子……之前案牍司的工作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