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不愧是这方面的高手,光是站在墙外的大树上看了一下里面的布局就看出了不寻常。
能运用奇门布置出这样的机关,松一十分中肯地评价道:“论奇门之术,属下几个恐怕都不是这人的对手。”
苏云染拍拍他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这奇门厉害才是好事,他们只是来问话又不是来劫狱的。
苏云染刚敲了一下门,门就自己开了。
松三和松十迅速架着苏云染后退,她表示很无语,这两人也是警惕过头了。这宅子里的人应该算是自己人吧,要不要这么紧张?
“苏丫头,好久不见了!”一道腻死人的声音传来,一席红衣飘然而至。
苏云染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在。我想见见阿衍。”
怀钺一脸受伤:“我风尘仆仆一路风霜雪雨过来,连寒暄几句都不乐意?你这么着急要将赤元天尊,你家王爷他知道吗?他那老陈醋可酸得厉害!”
苏云染再次送他一个白眼:“我有正经事要跟他说!对了,你们这一路来,他可有说过什么吗?”
怀钺撇撇嘴,对阿衍他是一脸的鄙夷。
一个男人长成那样,啧啧,要是去了勾栏院那就是妥妥的花魁了。
苏云染听了他对阿衍的评价只觉得……她就笑笑就好不说话,毕竟她一直觉得怀钺的长相也是可以去当花魁的。
两人半斤八两,还非得五十步笑百步,真有意思。
这宅子没有监狱,但也是有地下密室的。
密室的光线差了点,其他的一应事务都还算是齐全。
苏云染进来的时候,阿衍正在抚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挑慢抹,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他的面具……摘了。
琴曲戛然而止,阿衍抬起头对上苏云染,目光又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我们好像挺久没见了,这孩子也快出生了吧?”
苏云染收回盯在他脸上的目光,手轻抚在肚子上,笑着点点头:“大概还有一个月这样,也可能会更早。”
苏云染坐到他对面:“你怎么舍得把面具摘了?”
阿衍轻笑一声:“不是我想摘,而是外面那个幼稚的男人。话说,他真的是怀御的儿子吗?会不会你们搞错了?”
苏云染愣了一下,虽然她早就知道怀钺的行为很多时候都十分不着调,但她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拉着另一个绝美的男人比美的样子。
啊……果然男人臭美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所以,他认输了?”
阿衍垂首轻笑:“他不这么认为。”
苏云染扶额,怀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表了?她可记得以前有人说他是美人,他直接就给人家一顿胖揍。
“阿衍,九宫琉璃灯在你手里?”
苏云染问得猝不及防,阿衍的反应却十分平静。只是眼中闪国一瞬间的……痛楚之色,很快就烟消云散。
痛楚吗?他果然跟南宫家渊源很深。
阿衍撑着腮帮子笑盈盈地看着苏云染:“阿染,你这是在诈我吗?”
苏云染理直气壮地点点头:“嗯,是啊!我怀疑你就是南宫文的后人,葛叔亮是你杀的。灵湖山庄被毁尸灭迹的那晚,你被葛叔亮带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但你忍辱负重逃离了他的魔掌最后还将他凌迟处死。”
阿衍依旧是那副表情:“阿染的想象力很丰富。”
苏云染不甘示弱也撑着腮帮子盯着他:“是吗?我说得不对吗?我在想葛叔亮为什么会独独留下你一个活口,是因为你身上有九宫琉璃灯的线索吗?”
预料之中,阿衍并不会对此回答。
苏云染接着又道:“阿衍,灵湖山庄别毁之时皇帝根本就不知情。那个时候的皇帝因为最宠爱的儿子死了,皇后不久也跟着去了。他心灰意冷,很长一段时间根本无心朝政。就是在那时候,有人利用朝廷之名对南宫家展开血洗。”
阿衍脸上的笑意彻底冷了下来:“你想说,这一切都跟皇帝没有任何关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