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想永王那身体本身就是个迷,淑妃是用照顾永王的理由搬出皇宫的,想来操心儿子病情的确憔悴了。
梁鹤祯却没有吭声,他的想法跟他们都不同。
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对三人行了礼后转头对苏云染道“我家娘娘请太子妃过去说说体己话。”
这宫女是景妃的一等宫女苏云染认识,反正梁鹤祯还有话要跟桓王商议她干脆先去见见景妃。
景妃来自逐越国,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把她叫过去,只怕是跟这次出使有些关系。
不出苏云染所料,景妃并没有跟她兜圈子。
“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太子妃能帮我。”说着她从床头拿过一个匣子出来,放到苏云染面前。
匣子不大拿着也就是顺便的事,只是苏云染以为景妃在逐越国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这是要给家人的?娘娘是庆王府的郡主,家书平时也是有途径送回去的吧?”就算是身在异乡,以她的身份明面的暗地的,总是有办法跟家人传递信息。
景妃到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温婉一笑“其实我并不是王府的嫡女,我生母只是王府的小妾,嫡母没有女儿所以才将她养在她名下。”
苏云染已经了然了“那我要怎么才能见到你生母呢?”要避开王妃那就不能以她这太子妃是身份去拜访了。
景妃笑答“不需要去王府,就算去了王府也见不着我生母的。这得麻烦太子妃去一趟竹林书斋,把这小匣子交给我弟弟萧洛。”
对于景妃的过去她倒是没有太过在意,之前还以为她是庆王府的嫡女所以才得了这郡主的封号,后来为了和亲又封了公主。
没想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远嫁到大启来,当初只怕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你弟弟就算不在嫡母名下那也是王府的公子,王府里应该设有私塾才是?”
景妃道“那竹林书斋的先生曾经是当朝宰辅,别看着竹林书斋听起来好像很简陋,可想在这里念书的人挤破头呢!”
苏云染点点头,原来如此,所以能在这里念书看来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想了想苏云染还是多问了一句“只是我不认识你弟弟,到时候贸然找上他,会不会被当成人贩子?”
景妃嫣然一笑,指着匣子道“这匣子里有一块玉佩,我跟他一人一块,他见了就会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人。这匣子里还有一张我弟弟萧洛的画像,是我出嫁之前画的。男孩子长得快,说不定现在已经张开了。”
有画像有信物,这样一来找人也方便多了。
“那还有别的东西要带吗?没有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苏云染还得回去准备其他东西。
景妃拉住她的手,与她并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们此行一定要多加小心,特别是……贞王萧行。”
苏云染脑子里飞快地想起之前梁鹤祯得到了消息,逐越国有人不太安分,说的可不就是这个贞王萧行吗?
连景妃都这么提醒她,看来这次观礼就是个鸿门宴啊!
“多谢娘娘,我记下了。”
御花园,桓王已经离开了,梁鹤祯还在亭子里等她。
“殿下在此坐了许久,可需要奴婢上壶热茶?”一个宫女凑上前去献殷勤。
梁鹤祯冷冷道“不必,退下。”
宫女咬咬唇“是女婢多言了。只是天气转凉,殿下也不好一直站在这风口。还请殿下保重身体,女婢告退。”
说着告退,一转身鞋底就好像突然打滑了一下,整个人就中心靠后就往梁鹤祯身上倒去。
苏云染刚从御花园的小道赶了过来,远远就瞧见了这么一幕。
眼看宫女就要倒在他身上了,梁鹤祯突然就站起身退到一旁去。于是乎,宫女的后脑勺就磕在了石凳上。
嘶……
苏云染瞧着都觉得疼!
“怎么聊了这么久,把你夫君晾在风口这么久你也不心疼!”梁鹤祯瞧见了苏云染,大步流星朝她走去,语气里满是幽怨,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苏云染吐了吐舌头,歪着脑袋越过他望向摔倒的宫女“我不心疼,这不是有人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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