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丢晚不丢,去了陆医生家中一趟回来就丢了。
究竟是真的丢了,还是担心在别的男人面前暴露已婚事实,偷偷摘下来忘记戴了?
见他眼神越来越冷,沈禾鱼也没有想在公司跟他闹的想法,她认真说:“昨晚就丢了,我放在床头柜上。我认为白笙儿可能看见去哪了,所以给她打了个电话,但是被你打断了。”
“所以到现在,我不知道戒指去了哪里。”
裴宴斯面上笑意加深,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一如既往的冰冷,“你自己的婚戒,要问别人找?”
沈禾鱼见他这样,也笑了,她隐晦的说他听不懂,便直接道:“我的意思是,白笙儿昨天进过主卧,可能被她拿走了。”
话落,白笙儿的脸色一白,慌张的看向裴宴斯,眼中很快便蓄满了泪水,紧张道:“我没有拿走,裴总,沈总监的婚戒我拿来干嘛呀……”
眼眶里的眼泪要掉不掉,盈盈的挂在眼尾,看起来惹人怜爱。
沈禾鱼在心里冷笑一声。
就这样的姿态,能引得裴宴斯为之迷得晕头转向。
裴宴斯自然不会认为白笙儿会偷东西,更何况还是偷这种东西。
他看向沈禾鱼,“你倒是给一个她会偷你结婚戒指的理由。”
沈禾鱼沉默没说话。
却觉得他这句话可笑极了,她要是知道小偷为什么要偷东西,坏人为什么要犯法,那么她就可以阻止这个世界有罪恶发生了。
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裴宴斯的耐心也尽数丧失,他冷声对她说:“戒指代表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找不回来的话……我想后果你不想知道。”
沈禾鱼一直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裂痕,她皱起眉头,冷声说:“婚戒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它的丢失我也没有这个一定要找回来的义务。毕竟如果不是你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它也不会丢。”
“就算你去找奶奶说这件事,我也是这样的说辞。”
裴宴斯听见她这话,面上的表情瞬间部收起,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看穿。
他眼神越来越冷,周身气压低到了极点,久久都不说话,气氛在这一刻都有几分凝固,仿佛下一秒便能结出冰花。
沈禾鱼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可始终倔强着不肯开口示弱。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有人拿着几分文件走进来,一进门就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太对,再看白笙儿红着眼眶要哭不哭的样子,仿佛被人给欺负惨了。
那人敏锐感觉不太对,赶紧把文件放在裴宴斯的面前,大气不敢出说:“裴总,这几个文件需要你签一下字。”
裴宴斯拿起钢笔,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将文件啪的一声合上,所用力道之大足以证明他现在有多生气。
旁边的白笙儿都被这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送文件的人更是,赶紧将文件部抱起来,转身离开。
沈禾鱼见状,也跟在那人后面,裴宴斯见她又要走,终于被气笑了,声音冷得如同能掉出冰渣,“我又让你走了?”
沈禾鱼跟那人的脚步同时顿住。
裴宴斯对那人说:“你,出去。”
那人如临大赦,立即跑走,还自作聪明的将办公室的门也给关上。
办公室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