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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的形状,足以说明很多东西。
但裴宴斯从来就没有发现过。
那件衬衫上面竟然还有这东西。沈禾鱼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就已经有答案。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秋天惨败的枯叶,听不到也看不到任何生气。
她道:“你从来没有在意过,那条小鱼我花费了心思,用了我大部分的继续去定制。南非黑钻。”
“作为你三十岁的生日礼物,但你收下之后,一次也没有穿过。”
“你把那件衬衫丢在了你的休息室,从来没有翻看过。直到白笙儿过去,你直接给她穿了。”
说到这里,沈禾鱼停顿了一下,她目光里都是嘲讽和冷漠,看向了裴宴斯,才又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我对你的所有心思,都被你轻而易举可以送人。可以践踏。对你来说,我什么也不是。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裴宴斯听着她的话,对上她讥讽的眼神,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怎么形容,他觉得好像一块玻璃忽然地碎裂,可能声音不大,可那玻璃碴的碎片足以把人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他沉默着,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很久才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沈禾鱼笑出声。
“对不起有用吗?”
裴宴斯没说话。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而已,还有太多太多了。裴宴斯,我喜欢过你。但那在六年前就已经部被泯灭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白笙儿抓住灌药吗?”
“我担心你。明明那天你才欺负过我,你冷落了我好多天,我怀着孩子,你去了她家里跟她抵死缠绵。”
可是当白笙儿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结果等待她的却是噩梦。
沈禾鱼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道:“我爱过你。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以后。”
“你就算把我逼困在你的身边,我也不会为你倾斜情感任何一点。”
“尤其是沈繁双的死,横在了我们中间。你会相信不是我做的吗?你不信。你也根本没有对我有任何感情,你只是舍不得你自己的那一点掌控欲。”
裴宴斯不说话了。
他静静看着她的脸,在这一刻忽然感觉很无力。
这是即便谈很多生意都不会有的感觉。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只是干巴巴道:“沈繁双的事,我已经放下了。”
不然也不会这么想要她在自己身边。更不会想,在这六年里每天死死守着在这间婚房。
他想要什么,他现在非常清透。
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直接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沈禾鱼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他上一个话题说道:“你是放下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可是不相信我吗?”
“你就相信不是我做的吗?”
他没回答。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沈禾鱼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冷笑一声,“既然这样,你跟我谈什么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