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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裴宴斯是早就知道了,特地带着来的。
陆弋不想这样,其实还有些担心,如果被知道了,那么他在沈禾鱼心中的形象就……
但裴宴斯咄咄逼人。
直接将体温计放在了他面前,沈禾鱼也在旁边,是出于真的担心在让他测量。
陆弋最终没有办法,只好真地将体温计放入腋下。
三人坐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其间谁也没说话,气氛有那么几分怪异。
所有人都看着陆弋那边。
几分钟后,陆弋终于将体温计给拿出来。
裴宴斯先他一步接过,看了一眼,说:“挺正常的。”
他说完,将体温计给了沈禾鱼手中,她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的数字果然是正常的,分明他没有发烧。
沈禾鱼古怪地看着他,道:“你没发烧啊,陆医生,那你?”她打量着他看起来真的一副很虚弱的模样,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在装病,装病就是为了将她叫到这里来照顾他。
陆弋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尴尬无比,同时心中更是难受,他还没说话,旁边的裴宴斯又说:“陆医生这才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参加学术调研吧?”
而是,本来就是有计划地跟着过来的。
陆弋看着沈禾鱼。
见她皱着眉,同样在用一双审判的眼睛看着他。她之前就听裴宴斯说过,怀疑陆弋是暗中跟过来的,当初她不相信,可是今天才知道他装病,她又觉得,也许这就是真的……
也说不定。
她只希望陆弋可以说真话。
陆弋像是看透了她眼神里的话,他琢磨片刻,对沈禾鱼说:“抱歉……”
他对上她那么一双探究的眼睛,是真的做不到去欺骗她。
他这话落下,裴宴斯就冷笑了一声,他转头看向沈禾鱼,说:“现在相信了?”
沈禾鱼皱眉,她抿唇看了陆弋几秒,最终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之前说过的话。”
她之前说过,她对他只有朋友的情分,希望他不要逾越。
可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已经逾越了不说,还有一种让人感到是暗中所做的阴暗感,容易让人心生古怪。
还有排斥。
仿佛是被人给视奸。
陆弋低下头,甚至不敢去看沈禾鱼的眼睛。他真的只是太想要靠近她,并且担心她跟着裴宴斯过来,是要被他窝藏。
沈禾鱼却似乎也不想再听见他解释什么,这件事说来是大罪过,可也不至于大到什么程度……很难完整的评价出来。
她起身,最后看了陆弋一眼,离开了他的房间。
裴宴斯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一回到房间,裴宴斯就拉住她,将她往自己怀中扯,说:“你现在终于肯相信我了?”
沈禾鱼说:“我不相信。”
她在他怀中,双手被桎梏,只能抵在他的胸前,说:“我不知道你这么急于验证他骗了我有什么目的,善意的谎言你不懂吗?”
听见她这话,裴宴斯陷入沉默,他深深望着她,开始想,那么如果,他将沈江离的事告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