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又说我小小年纪守不好地契,让我交出来他来保管,等将来我要成亲了,再拿出来给我当嫁妆,我不肯。
软的不行,他们就开始来硬的。
爹竟然不顾我还在孝期,将我许给了我继母的侄子,那个人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傻子,连话都说不利索。”
吴妍哭得更加凄惨:“我这才看明白,什么骨肉血亲,都抵不过一张地契。他们只想要我手里的地契,根本就不把我当他们的女儿。
我外祖母给我银子,让我来紫绫阁学刺绣,悉心得培养我,希望我将来能嫁个好人家,替我母亲百般为我着想,她临终拉着我的手哭,说她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着我风风光光得嫁人,她托舅舅舅母好好照看我,托爹爹和继母好好为我寻个人家。
却不曾想,那些人都是畜生,外祖母所托非人!”
吴妍边说边哭,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和我的继母翻遍了我的屋子,都找不到地契。
她们捆着我,要把我嫁出去,只要把我困在村子里,总有一天他们能找到地契。
是我小妹偷偷从草屋里给我解开了绳子,让我逃了出来,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夭夭,天下这么大,没有一个地方能容得下我了。
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只能一路跌跌撞撞逃到紫绫阁。
我该怎么办,夭夭,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