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道尊终于哭够了，红着眼睛道：“你能再叫我一次吗？”</p>
第五，南山道尊这个做亲爹的，也仅只是说我们像，而不是确认。”</p>
殊华微笑：“我之前很穷，经常吃不饱饭，看到灵酒很馋却喝不起。好不容易在垃圾堆里捡到半瓶梦生花酿的灵酒，从此再也不能忘记它的滋味。”</p>
“您既然觉得我们像……如果愿意，可以暂时把我当成她。”</p>
殊华大声叫住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酒，十分不舍地递过去。</p>
南山道尊更为难了，他完全忘了头顶还有两位强者打得昏天黑地，也忘了十恶不赦之阵。</p>
南山道尊紧紧抓住那瓶酒，不错眼地看着她：“这是我们南山道的特产，味道略酸，很挑人。你，怎么会喜欢它？”</p>
化为魔物之前，南山道尊其实是很温和耙软、不懂得拒绝的性子，就算心里觉得女儿无可替代，却也不会为此做出极端的事。</p>
南山道尊闭上眼睛，摊开双手，身形渐渐变淡。</p>
她温和地看向南山道尊，打算以最温柔的方式送他离开。</p>
“所以，我想替她叫您一声爹爹。爹爹～”</p>
殊华摇头：“什么好处都不要，我只是想，如果您的女儿知道，您在这里等了她这么多年，她一定很难过，很想再叫您一声爹爹。”</p>
她笑着道：“别看它酸，搭配烤灵肉很好啊，别有风味，也不烈，不会误事。”</p>
他犹豫了一下，不怎么好意思地道：“多谢你的好意，但这，也没办法替代。”</p>
“我觉得，是令嫒放不下您，所以在冥冥之中安排了这一切。”</p>
她早就学会了接受一切，既然身体里有人家的神魂碎片，并且无法改变，那就接受所有的好和不好。</p>
总算弄清楚了！殊华如释重负。</p>
“嗷～”他再次嚎啕大哭起来：“殊华，我的女儿啊……”</p>
<div class="contentadv"> 殊华忍住胸口的闷痛，将手放到身后，悄悄挥退了想要摸过来的云麓和月笼纱。</p>
南山道尊如遭电击，他怔怔地看着殊华，又似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p>
“轰隆……”一声巨响，无数巨石砸落下来。</p>
“道尊，之前您说过，相逢就是缘分。您看，我和您的女儿同名，又有相似的地方，我还刚好进入过她生前的幻境，这次又刚好走到这里，被碎魂引着遇到了您。”</p>
殊华看他哭得可怜，试探地拍拍他的肩，安抚他。</p>
小雨滴飞速旋转：“嗯嗯嗯，很有道理，那就是你说的这种情况了。”</p>
“看您爱喝酒……梦生花酿的灵酒，给您饯行。”</p>
他说着说着，又哭起来：“闺女，你说，我咋这么没用呢？每次想要做好一件事，却总是会搞砸。”</p>
“好好好……”南山道尊眼里迸发出奇异的光彩。</p>
他的宝贝女儿，也爱梦生花酿的灵酒，也说“别看它酸，搭配烤灵肉很好，别有风味，也不烈，不会误事。”</p>
他盯着殊华看了片刻，再看看天空正在大战的灵泽，仰天大笑，胖胖的身影，如同阳光下的泡沫，“倏”地消散于天地之间。</p>
殊华觉得自己的发顶被人轻轻抚摸了两下，一滴水落到她的眉心，冰凉，却又莫名温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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