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赶到霍长柏的住处,可是却被拦在门外。
“大胆!”秦氏身边的丫鬟大声呵斥着拦住她们的下人,“瞎的狗眼吗?连夫人的驾都敢拦,你是不要命了?”
要是换做往日,秦氏早就将拦驾的小厮抓下去问罪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将心思都放在感染时疫的霍长柏身上,暂时没有心思去问责他人。
可是小厮也是奉命行事,他一脸为难的说:“是大人让我们守在小公子的院子,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进去,免得传染上了时疫!”
就在秦氏被拦在门外不能进去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霍仁一脸愁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自己的丈夫从里面走了出来,秦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赶紧上前握住霍仁的手问道:“长柏现在怎么样?”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话,霍仁就更加心烦了,他满脸厌恶的甩开自己的手,然后指着秦氏骂道:“你还有脸问?你是怎么做母亲的?长柏为何会接触到时疫之人的衣物?”
他一连几个问题,问的秦氏晕头撞向,半天才反应过来。
秦氏因为祠堂失火一事,本就受了惊吓,如今又被霍仁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乱骂,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魄一般,瘫坐在地上。
满脑子都是霍仁刚才问她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长柏会染上瘟疫?明明那些脏衣服是她让人放到祠堂,可是为什么霍九歌一点事情都没有?而自己的儿子却染上了病?
这一切肯定都是霍九歌那个贱人搞得鬼!
秦氏一想到这里,眼神立马就凶狠了起来,就连指甲嵌在了掌心里,甚至流出了血,她都不觉得疼,她现在一心只想让霍九歌死!
这边香荷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烛火下,少女手捧着医书,斜斜倚在榻上慢慢翻阅,突然不知为何就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秋蝉见状赶紧将保暖的斗篷披到她的身上,然后出言提醒:“小姐,夜快深了,还是早生休息,要保重身体才是。”
霍九歌放下医书问道:“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回小姐,小公子染上了时疫,现在已经被接到京郊铺子那里去了,老爷还下令封锁整个庭院,没有要紧事情的话,不能随意走动。”冬梅将自己刚打探到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京郊铺子?哪是什么地方?”霍九歌蹙眉。
“那个地方是皇上下令特意划分出来让染上瘟疫的人,集中治疗的地方。”秋蝉答道。
“而且听说现在染上这个病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皇上已经下令让人粘贴的皇榜,说只要有人能够治好这个病,赏赐黄金千锭。”
“可是皇榜都粘了好几天,还是没有人能将此扯下。”
“就连皇宫里的御医都治不了的病,这民间有能有谁可以治好呢?”
“就是就是”
秋蝉和冬梅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聊起天来,霍九歌听着她们的话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