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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山眼神骤然变得阴狠。
本想砸门,奈何动一动便牵扯到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痛。
“狗娘养的俩贱人,总有一天老子得卖了她们!”
他踉跄着往村尾叶老大的家而去。
正走着,夜色下瞥见窃窃私语的男女。
叶青山停下脚步,躲在暗处观看。
“子铭哥,既然你已与叶初静退了婚,那咱俩的好事,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提上日程?”
柳飘絮穿着水蓝色的交襟短衣,袖子宽松,下身米杏色的棉布裙子。
捏着帕子,人如同弱柳扶风,温婉可人。
张子铭想到自己日后进京赶考,所需银子可不少。
柳家则是他能攀上的最好依靠。
“絮儿,你知我情意的,心里也是急着给你名分,但总要挑个好时机,你说是吧?”
柳飘絮掩唇浅笑:“这不用担心,我生日便是黄辰吉日,阿爹也正有此意当天公布咱俩的婚事。”
子铭哥可算是跟叶初静那农妇做了了断。
这泼天的富贵可该轮到她了。
夜幕黑沉,皎皎月光。
柳飘絮一双杏眼打量着张子铭,只觉得退了婚的他更温润了些。
不管是她,还是阿爹,对他都满意得很。
她跟他的关系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了。
张子铭心中喜悦,面上神色尽力显得沉稳:“絮儿开心便好。”
跟絮儿订婚,他倒要看看哪个同窗敢笑话他。
一想到叶初静大字不识,无盐貌丑,在众人面前给他丢脸。
张子铭便难以忍受那些嘲讽的目光。
两人又低头说了好几句悄悄话,柳飘絮这才恋恋不舍地同他告别。
暗处拐角,叶青山牙都要咬碎了。
气的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儿。
张子铭个金龟婿都看不住,硬生生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没用的贱人,他白养了她十几年。
若不能讨回些利息,他就不叫叶青山。
翌日清晨。
叶初静穿戴整齐,头发拿一根青色发带束起来,露出那张简单画了眉的脸蛋。
换了芯子,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更加朝气蓬勃。
洗漱前,她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八段锦和五禽戏。
又来了一套三路长拳。
大学的体育课程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体育老师教的招式她一直有坚持。
原主这身体是真虚啊。
才运动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感觉到酸疼了。
赵氏起床见她在院子里挥舞来挥舞去的,扬声问:“静儿,你这是干啥呢?”
叶初静目不斜视,下盘稳稳站着:“锻炼身体。”
她以后可是要做大生意的人。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必须养好。
叶初静做完收功,深呼吸三次,这才停了下来。
还是要循序渐进,她也不敢一下子吃成个大胖子。
这才开始洗漱,叶初静招呼了声:“娘,今早我来做早餐。”
刷完牙洗完脸,叶初静去鸡窝那查看一番。
老母鸡叫了一个凌晨,肯定是下蛋了。
果不其然,叶初静捡起茅草堆上的一颗鸡蛋。
打算给阿娘打个鸡蛋粥。
这么想着,她动作利落溜进厨房,生火煮白粥,熟练自然。
接着又到井边打水到厨房的水缸里。
吊了两桶起来,身体已经喘得不行,额头鼻尖沁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