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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外边的摊子主打一个好吃实惠,串串香二十块钱买了满满一小桶。
许岁坐在一家烧烤店外边的塑料粉板凳上,打算吃完再动身去KTV。
岳筠选的KTV离六中很近,过个马路,步行一千米左拐零食连锁店旁进电梯三楼就是。
江野要晚一会,岳筠李念念他们要等陈佐。
许岁时间很空。
六中允许带手机,上课不玩即可。
她昨晚手机忘了充电,放在书包里一天,电量耗尽黑屏关机了。
许岁在烧烤店租了个充电宝,充上电,等待手机充好电可以开机的时间里,她吃着串串看来来往往的车辆。
几个叼烟的不良少年在人群中甚是扎眼,头发染的跟红绿灯似的,在从她面前走过的六中学生中逆向而行。
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在他们之中,许岁看到了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占据C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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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堵人这事,道上混的精神小伙见怪不怪。
他们不怕事。
通常来说,管你丫的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堵到了威胁一顿再说,不爽就找个地再打一顿。
遇到这种威胁人也要找个安静地怕惹事的狠角色,他们觉得奇怪。
本着收钱办事,不管老板什么想法,钱是王道。
红绿灯组合装模作样的在一旁插兜抽烟,露出花臂吓唬人。等待老板命令,时刻做好上去抡拳头的准备。
老板江琰叼了根燃了半截的烟,周身气压低的一批。
反观被围堵在两栋楼间不到四米宽胡同里的江野出奇淡定。
“还记得这道疤么?”江琰指了指自己的眉骨。
“到底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江野脸上没表情,“你今天来是为了提陈年旧事?”
江琰吐掉烟,上前两步一把提起江野的衣领,动作过大,扯动伤口。
他背上的伤隐隐作痛,恨的牙痒痒,“新仇旧恨一起算,昨晚托您的福,我可是受老罪了。江野,多大了还玩告状?”
江野心下了然。
江琰抽烟的事最终是被江正琛发现了,怪不得昨晚喊他进书房。
江正琛老古董一个,爱讲究家规森严,坚持棍棒底下出孝子。
他曾因为九岁那年江琰打碎收藏级花瓶的嫁祸,被打的后背皮开肉绽。
江琰不痛快,就要找他的不痛快。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江野睡的太少,那罐咖啡他没喝完,这会又犯困了,头痛的厉害。
他生出烦闷,呼出一口气。抓住提他衣领的手腕,一个用力。
江琰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狠狠摔在了地上。无疑是往伤口撒盐,雪上加霜。
痛得他闷哼一声,嘴里吐出一句,“操。”
江野过肩摔动作迅速,又快又飒。脸上表情淡淡,仿若他刚刚摔得不是一个一米七近一米八的人,是个绣花枕头般轻松。
红绿灯组合里的红灯红毛佬惊的烟掉地上,要不是裤兜里贴着肌肤的票子热乎,他想捧场大喊一声“帅”!
绿毛扯了扯衣袖,试图遮挡花臂,怕丢脸。
黄毛四顾茫然:我是谁?我在哪?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身后是水泥砖墙,地方选的不错,他无路可退。
想赶时间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