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一身血色长衫,衣物若浑然天成,摸上去感受不到一丝瑕疵。
脸庞更是棱角分明,鼻梁高挺。
<div class="contentadv"> 更无一丝贫弱之感,筋脉畅通如奔涌之河,体内法力浩瀚如海,仿佛随手一击催山毁城的一切,这感觉前所未有,曾经的身体与之相比简直是米粒比之皓月。
“轮回盘,这就是我的机缘吗?”他心中狂喜。
“我李四,不,我现在是血河教教主朱无忌!”
“我是朱无忌!”
“我是朱无忌!”
他如此反复说了几遍,腰杆挺得笔直。
此后,他不再是那个任劳任怨还时常被人看不起的掏粪工了,也不是那个灵动境都无法突破的废柴,他现在是血河教的教主,是高高在上的大能,执掌无数修士生死!
喜悦过后,担忧又涌上心头。
他虽然占据了血河教主的身体,继承了他的一身法力神魂,可是却没有半点记忆,莫说神通法决了,就连基础的术法武技都不会。
一身实力怕是连半成都发挥不出来。
而且这血河教可是魔教,魔修一个个都是杀人如麻的,自己若是被他们发现异常。
想到这,李四又头皮发麻起来。
而且,做魔修可是被大商通缉的。
虽然他以前只是个底层的掏粪工,并不太了解各势力之间的事,但也知道自己是决计无法抗衡大商的。
既要在外人面前隐藏魔修身份,又要在属下面前装成一个老魔。
这肉身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啊!
“轮回盘,你怎么就不给我弄个干净点的身份,或者把他记忆给我也行啊!”他忍不住对着脑海中的轮盘埋怨了一句。
轮回盘并没有什么任何反应。
沉寂在他的识海中,一动不动。
李四也只是抱怨一下,再如何都比曾经好,只不过接下来得好好合计了。
该如何扮演成一个心狠手辣的老魔,不在属下的面前露出破绽。
……
“我,嘶~我咋躺地上。”
清晨的太元殿里,苏安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刚准备来个早安揉的女帝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小安子,你醒了?”
“陛下!”苏安左右环顾了一番:“我怎么在陛下的寝宫里?”
“我记得我之前好像是晕过去了。”他恍然抬起头:“对了,母后!母后她没事吧?”
“母后很好。”苏若曦仔细打量着苏安的模样,凤目微眯,带着几分探寻:“你不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了?”
“啊,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苏安一脸茫然。
“没什么。”
女帝嫌弃的看了苏安一眼,“这几天你一直昏迷,服下疗伤丹药后就躺在我的太元殿里一动不动,若非见你可怜,朕非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苏安面露惊色,“竟有此事!”
他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女帝,眼眶逐渐泛红。
“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无以为报!只能……”他把女帝的玉足从床上挪下,熟练的放入怀中。
“只能一展所长,尽臣绵薄之力,缓解陛下劳累。”
说着他便动手在女帝的玉足上推按捏拿起来,他这手艺随着经验增多可是愈发熟练。
女帝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还以为这小安子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她眼角的余光又微不可查的瞥了眼床头露出的一抹黑色,暗自庆幸。
还好,自己提前将那“黑丝”给取了下来,不然就要被小安子发现端倪了。
“对了,那佛女被我关在玄鸟司大牢,你看着处理吧。”黑袍元神逃后,她气不过就把之前和苏安说话的佛女给抓了。
“啊!是。”
将苏安打发走后,女帝也是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怎么就不多傻几天呢。”
……
某处环境还算不错的单间牢房内,佛女盘坐于蒲团之上,闭目静修。
她已经被关了数月了,起因是怀疑她和天道宗有勾结。
关进来之后便没再过问,仿佛不知道有这人一样。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许多,甚至没有让随行僧侣通知佛宗。
何处不是修行,在这大牢之中,见证诸多恶孽悔恨,她反倒是有种别样的感悟。
能关在玄鸟司牢狱之中的,大多是罪孽深重之人。
此间生灵,多恶少善,恶行恶果,恶业恶报,不得开悟。
如若地狱中苦苦挣扎的恶鬼,欲求解脱而不可得。
既执恶行,得恶报便是因果,但若使人人向善,牢狱成空,那……
咔嚓,牢门打开。
苏安走了进来,瞧见呈思索状的佛女,轻笑道:
“看来还是我打扰佛女清修了”
“施主前来可是释放贫僧?”佛女抬头问道。
“看我心情。”苏安饶有兴趣的往佛女对面一坐,也不在乎地板的冰冷坚硬。
“贫僧无罪,施主当是知晓的。”佛女目光纯净,仿佛能穿过皮囊看透人的心灵。
不过这一招对苏安无用。
“有罪没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他摇了摇头强调道。
这幅邪恶面目,与这大牢最是相衬。
佛女无言,莫不是这牢狱中少数良善便是被这种人弄进来的。
“那施主要如何才肯放过贫僧?”她问道。
苏安认真思索了一番:“不如佛女将肉身施舍给我,我心情一好,说不准就把佛女给放了。”
“施主莫要开这种玩笑的好。”佛女平静的语气也难免多出一丝波动。
“啧,算了。”苏安目光从佛女身上移开,看向旁边床上摆放着的袈裟法器,走了过去。
“施主,你拿贫僧的袈裟做什么?”
“哦,我看看值不值钱。”
“那贫僧的法器。”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保释金。”他随口解释道。
最后苏安拿起一颗明珠,似法器而非法器,颇有几分不凡的意蕴,上面隐隐透着佛光,握在手中便感觉脑中烦恼尽去,神魂通透。
“这珠子不错,好了,你可以走了。”
“施主当真要拿走贫僧的摩尼宝珠?”佛女眼中闪过异色。
“那还能是假的不成。”
苏安本身也没有将她们一直关起来的想法,这西域佛宗还算安分守己,暂时没有打压的必要。
佛女带着一众僧侣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盯着苏安手里的珠子又看了几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