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三娘忙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便把那老太太的经历,以及我们前往京都的原因,以及这个女人的背景统统都说了一遍。空三娘听得两眼放光。“我的妈耶,原来你们都做那么刺激的事情?”她笑着开口:“看来这一趟我是跟对了。”张陵川叹了口气,低声絮叨着,又多一个拖油瓶。空三娘气得张牙舞爪:“拜托,我可不是什么拖油瓶!”“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出手,你们怎么可能拿得到那东西。”张陵川无意跟空三娘吵架,当即走上前去问那女人:“叫什么。”女人翻了个白眼,从鼻孔冷哼。“我劝你乖乖放了我,然后再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否则,等会我家里人找上门来,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张陵川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女人还不知死活继续威胁我们。“喂,我说真的。”“像你们这种无业游民,我就算是随便弄死了,也没有人会来追查——”“妈的,你敢打我!”张陵川扬起手,瞬间扇向那女人的脸上。她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肿起了半边。空三娘目瞪口呆,连忙捂住郑渊的眼睛:“卧槽,张陵川居然对女人这么不绅士。”我幽幽开口。“三娘,你跟张陵川这个二流子讲绅士风度,只怕是不够了解他。”以陈新泽这一家人干的缺德事,张陵川没有立马宰了她都算是仁慈的。一般来说,人一旦吃过亏,也就长记性了。可我们面前这位女士显然不懂这个道理。她挨了一个大嘴巴子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嚣张。“妈的,你们死定了,我说的!”“我一定会弄死你们,然后把你们身上的血液抽取出来炼制成试剂。”“我会让你们死得极其痛苦。”下一秒,她就被张陵川扯着头发朝墙壁上狠狠砸去。然后张陵川一脚踩在那女人的胸前,她瞬间就翻了白眼,再也没法开口说话。“一句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多说废话,直接弄死你。”额间的血,顺着眼角往下流。那女人这时才真的察觉到,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适时地开口:“问你叫什么,快答。”女人低声啜泣:“我叫秦牧。”张陵川打累了,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掏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我懒得问了,你们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交代了吧。”秦牧哭得泣不成声,还想狡辩。“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张陵川这次只是轻微抬眼:“不知道?”我当即秒懂,冲上前去就抓着秦牧的衣裳,扬起手就要教训她。可她吓尿了。妈的,我真的是无语至极。像秦牧这种人,才没有触及到自身的利益前,压根不会替别人考虑问题。甚至,根本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做一回事。“我再说一句,你们做过什么,自己交代清楚。”“别逼我动手。”秦牧满身尿味地趴在地板上,哭得泣不成声。“我们什么也没做啊,不过是想要让自己保持青春靓丽,这也有错吗!”女人爱美,人之常情。乍听之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可当我们再三逼问之下,我们才知道,这帮贵妇保养的手段竟然是活人的血液!这些达官贵族一起筹资开设了一个保养实验基地。他们将流浪汉抓走,抽掉他们的血液,用来提取可以焕发青春的细胞,然后制成试剂,注射进皮肤里面。那些流浪汉最终,被抽干血,器官也会被变卖。全身上下变成一个空壳。孤零零地死在手术台上。而这帮所谓的贵妇,则花昂贵的价钱去购买这种试剂,定期注入,永葆青春。空三娘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有毛病吧,谁他妈想出来的傻逼办法,真恶心!”我就说,怎么看秦牧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人虽然年轻,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把人血注入进去,你们真的不怕得什么传染病吗?”我都快吐了:“妈的,真的恶心。”接连被我们说恶心,秦牧也炸了。“你们懂个屁!”“看到我的脸了吗?我今年都四十三了,一点皱纹都没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更何况,用血维持青春这种术法,早在几百年前的欧洲就已经盛行了!”张陵川皱起眉头。“你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被那些无辜之人索命?”秦牧冷笑。“那些人,命贱得很!”“就算是留在城市里,也会影响市容市貌。”“我们直接把他们全部都弄死了,不也是做了一件好事?”空三娘终于忍不住了。她抬脚就对着那人的胸口一踹。“妈的,你有没有人性!”秦牧挨了一记窝心脚,当场呕血。可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们觉得很诧异吗?哈哈哈哈,可是,我们这个层次的所有人都这么干的啊。”“只要能延长点自己的寿命,能让自己多留住青春,就算是杀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吗?可真令人,作呕。我实在是听不下了,一掌把她拍晕:“老板,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张陵川掏出烟抽了几口:“等。”“等上头的判决令下来。我要亲自看到这帮人渣受到应有的惩罚后,咱们就回去。”我点头,相信这件事情应该也不会很久。大家都累了,待在破房子里将就了一晚。次日一早的时候,我们是被张陵川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他摸着按下了扬声器,紧接着我们就听到胡淼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来。“张陵川,你到底跟我们老大说什么了?”“卧槽,他昨天去了总长府后,一整天都没回来。”“今天一早,又收到他们的指令,说要立即调出搜查令,要全国缉拿陈新泽他们夫妇!”张陵川没睡醒,懒洋洋的。“上头只说缉拿,没说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