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虞说话语速又快又轻，月璃一时间没听清。
江卿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那，前辈又是何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而且，她看到对方时，会有欣喜的亲切感。
这句话她埋在心里，并未说出。
月璃仙风道骨，银丝随风而动，“天道的执行者，也是你在月神传承中看到的月桂神树，那是我的本体。”
江卿虞瞪大眼睛，半晌，“原来如此……”
“所以很久很久，或许万年之前，神魔大战的开始，你们便预料到了今天，将我作为火种保存下来？”
月璃思索后，微微颔首，“可以这么理解。”
“你的行迹我和天道一直知晓，天道为你创造躯体时，我也在旁边。”
江卿虞更震惊了，她抓住重点的一句，立刻问道：“那你们可知道我的师父，温孤裘？”
“他是我的徒弟，万剑宗的创始人，九百年前误入剑渊，取得战神之剑惊澜，被天道选做你的引路人，送入异世。”
“他当时在剑渊被魔气侵扰，进入异世，由界力隔绝魔气，是他最好的选择，我们征询过他的意见。”
江卿虞唤出惊澜剑，轻轻抚摸剑柄，眼睛鼻子发酸，眼泪似豆子般啪嗒啪嗒的打在剑刃上，溅起朵朵泪花。
“难怪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教我修炼，教我生活，还把惊澜给我……”
江卿虞胡乱的在脸上摸了两把，擦去眼泪，抬头看着月璃，“惊澜说师父的家族对他不好，我想为他报仇，但我在北洲找过，并没有叫温孤的家族，前辈，您知道吗？”
月璃：“温孤一氏全族修炼邪术，修真界不容，被天道抹杀了。”
江卿虞愣愣的，答了句：“那就好。”
“前辈，还有最后一件事，我眉心的这个印记是？”
她说着，催动神力，将树叶印记显露出来。
月璃微微凑近，“这是我的月桂神印，嗯？”
“月神的神念还在？”
他抬起微微冰凉的食指，在眉心点了一下，一股暖流从眉心沁入识海，下一秒，瞌睡上头，这熟悉的感觉……
“前……辈……”话音刚落，便沉沉睡去。
当她再次睁眼，已经是月神望舒。
浅笑看着月璃，眼中金色余晖一如既往的带着怜悯：“月璃，好久不见。”
“还能支撑多久？”
“和你说完话。”
月璃沉默片刻，准备再次输入神力，被阻拦，他不解的看向月神，似乎在问，为什么。
“你虽是神树，但随着神族的陨落，念力的流失，神力只会越来越微弱，不要再浪费了。”
月神恒古不变的微笑，带着释怀，对于即将再次消逝于世间，她很坦然。
月璃却再次尝试输入神力，“我有信徒，他们的念力足够我让你支撑到神族复兴。”
然而，神力却在抵触江卿虞眉心的瞬间反馈回去，“你？”
“可是，我的时间已经到了啊，月璃，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说着，江卿虞瞳孔中的金色慢慢消散，一点点的荧光从她的眉心溢出，最后回归天际。
月璃的手还停在半空，看着江卿虞慢慢睁眼，默默的收回。
醒来的江卿虞踉跄两步。
她摸了摸眉心，莫名的伤感，“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