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孩子从来都不怂,但像虞远征这样与大人打架而且还亮出刺刀来的人,大概是第一个。
此时围观的孩子很多,尤其是大院的孩子,在看到虞远征这帅气的样子时,纷纷折服。
这简直就是长大院子弟的脸好吗?
大院孩子怎么能被地方的人给欺负了呢?
今儿个,得让这老太太知道,大院孩子有多么团结!一个孩子站在了虞远征身后,随即两个,随即三个五个不多时,虞远征背后竟站了三十来个人,小到幼儿园的小男生,大到已经上六年级的大孩子。
众人像是一堵墙站在虞远征背后,皆是虎视眈眈看着拎砖头的老太太。
看到这阵仗,老太太又是心虚又是不甘。
“好哇,以多欺少是吧?
怎么,仗着你们大院里的人多,故意欺负我们这一老一小?
行,行,有本事说上你们的名字,我回家就让我儿子去找你们家长算账。”
虞远征冷眼看着老太太,说道:“我姓虞,叫虞远征,我爸是虞汉卿,你只管让你们家人来算账,我随时奉陪!”
就在这时,几个老师从学校赶出来,其中就有虞远征与史月嬅的班主任。
“虞远征,你这什么情况?”
看到虞远征手里那三棱刺刀,班主任脸色一变,忙夺了过来。
“这老太太的孙子天天欺负我家小嬅,我不过是找这小男孩聊几句,老太太不干了,捡起砖头就打算砸我,老师,您说我是该坐以待毙呢,还是该奋起反抗呢?”
虞远征看着班主任问道。
听到这话,班主任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史月嬅的班主任,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大声说道:“当然是得奋起反抗了,小嬅被二牛欺负了不是一次两次,我也找二牛聊过天,但这孩子根本不该。”
年轻班主任说道:“老师总不能对小孩子动手,所以这事儿就该由孩子来解决。”
顿了顿,年轻女班主任看着二牛的奶奶说道:“这孩子从小就得管教,家长舍不得管教,那只能由别人管教了,别人管教时,大概就不是打几下骂几句那么简单了,要吃大亏的。”
围观的人群也在窃窃私语。
“就是,这孩子从小就得好好管教,这要是搁我们家儿子,他爸爸早就用鸡毛掸子抽屁股了!”
“说白了就是溺爱,这哪里是为孩子好?
这根本就是在害孩子!”
众人议论纷纷,二牛奶奶的脸上也是一片青一片紫的,她后退几步,牵着二牛的手大声骂道:“行,行,你们大院里的人仗势欺人是不是?
你们看不起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是不是?”
“你们都给我等着,我告诉你,我儿子有钱,我儿子可是这兰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你看我儿子回头怎么和你们算账,我我让我儿子带着人把你们大院给铲平咯!”
这就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太大了。
铲平军区大院?
这位大妈是在做梦吗?
这念头,谁敢有胆子来大院里闹事?
“走,回家,我们回家!”
二牛奶奶牵着二牛就要往回走,可二牛却大声喊道:“我才不要回家,我要上幼儿园,我要和史月嬅玩!”
“没出息的东西,人家都不待见你,你还想和人家玩?
回家,让你爸爸给你换最贵最好的幼儿园,我们还不稀罕这什么大院的幼儿园了呢!”
二牛奶奶硬是拉着二牛,头也不回离开。
闹剧终于停歇,史月嬅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手里的零食,一边兴致勃勃看着。
虞远征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无奈叹息,上前在史月嬅发顶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