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的南美虾的生意,实則是在利用自己,难怪給自己塞了那么多钱,这他妈的自己就是他们的跳板啊,一个完美的利用工具。
“哼。”
鱼头标低声咒骂了一句,摸出一支香烟,就着手里烧到尽头的香烟,烟头凑上来吸着把香烟续上,胡乱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一群冚家铲!”
“他妈的!”
说来飞机也蠢,看上去每天在码头上做事,早出晚归的亲自下场监督实則他的工作效率极其的低,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管辖统治码头。
直到坐在了去往濠江的船上,鱼尾华悬着的心这才落下,看着身后逐渐远离的香江轮廓,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游艇行驶而过。
仅仅只是一天时间,随着自己精选话事人的资格被剥夺,原本鱼头标給自己拉的那些赞助,那些拍着胸脯表示支持他鱼头标的老细一个个全跑了。
“我鱼头标绝对没兴趣做白粉生意,你信我,給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把这件事搞清楚給大家一个交代!”
跟着的一艘大游艇跟着上来,朝着海里扑腾的鱼尾华冲了上来,螺旋桨呼啸有力,嘈杂的声音盖过他的惨叫。
只不过。
“大佬。”
鱼头标盯着飞机看了好几秒,看着他伸在自己面前的双手,咬牙直接把飞机推开了:“让我查到跟你有关系,他妈的一定斩落你双手!”
很快。
鱼头标想到这里,心里的火气就大了好几分,拿着手提打給了马仔:“继续給我找,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鱼尾华給我找出来。”
前后的巨大反差,让鱼头标气的肺都快要炸了,原本还想着他们帮忙出人寻找鱼尾华的下落,现在全靠自己的马仔在外面找人了。
“串爆!”
“张晓华,男性,三十八岁”
“串爆!”
住处肯定是不能再待了,自己害得鱼头标丢失了话事人的竞选资格,以他对鱼头标的了解,肯定会做了自己泄愤。
“大佬说,一件事做的再完美,还是有泄露的风险。”
邓伯看着鱼头标的表情,再度呵斥一声:“怎么?你自己的事情败露了还想怪在阿乐的头上?”
串爆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你难道还不认账?!怎么,要把差佬叫过来帮你调查才行啊?!规矩就是规矩,没什么好说的!!”
取消他的话事人竞选资格就是对他最大的限制了,毕竟他们又不是差佬,社团也需要钱的嘛,需要鱼头标这种倒粉的角色。
飞机走到鱼头标的身边,看着怒火上涌的鱼头标:“这件事情.”
“邓伯!”
吴志辉看着这件事情落定,也不再有任何的停留,转身跟着要走,但是却被鱼头标拦住。
他鱼头标能想到的事情,林怀乐这种善于算计的人早就已经想到了,而且早就已经把路铺好了。
飞机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错愕的站在原地。
串爆咬咬牙,只得往下说道:“倒粉的领导人,是没有资格参加和联胜话事人选举的,和联胜需要长期发展,绝对不允许话事人跟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沾边!”
夜幕降临。
飞机察觉着鱼头标的眼神,点了点头:“是的。”
“冚家铲!”
马仔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脸色阴沉的鱼头标:“老张那个扑街又来了?他想跟你谈谈昨天谈好的场地的事情,他说.”
只不过。
鱼头标伸手一拽飞机的衣领子,拉到跟前冲他咆哮了起来:“我把码头交給你,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告诉我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大佬!”
所以。
猛地抽了一天的烟抽的鱼头标头晕脑胀,但是也让鱼头标想明白了不少的东西。
两人戴着镜面大的有些夸张的墨镜,遮盖住了大半长脸,一左一右把鱼尾华夹在中间,衣服袖子过长拢着的手握着锋利的匕首。
鱼尾华是这件事情的重要角色,但是以前鱼尾华跟自己这么久,很忠心的,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不对呢?
就是自己宣布把码头給飞机打理以后,鱼尾华肯定心生间隙这才被人接触利用了。
面对邓伯的质问,鱼头标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个之所以然来,哑然沉默。
“说话!”
原本鱼尾华落水的位置,早已经被血水染红一片。
“南美虾的采购合作是华哥牵头的,原本我是想问问的,但是华哥跟我说”
鱼尾华如果现在还能有个全尸,那就已经是他鱼尾华祖坟冒青烟了。
自己把码头交給了飞机打理,要说最不爽的就是鱼尾华,再看这笔南美虾的生意是鱼尾华上周牵头采购的,一定跟他有关系。
鱼头标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呼哧呼哧.”
“草!”
吴志辉挑眉反问道:“我吴志辉出来行,光明正大,又哪能跟标哥相提并论啊?!”
负责搜查的何辉带着人跑了出来,看着邓伯一行人,目光闪烁:“在里面,初步估计,得有五六公斤,藏的非常隐蔽.”
鱼尾华看着陌生的两人,再感觉着自己腰间左右传来的尖锐感,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出声。
此刻,鱼头标的沉默震耳欲聋。
林怀乐一脸无辜的看着鱼头标,并没有因为鱼头标的动作而有任何的抵抗动作。
邓伯毫不客气的呵斥了一句:“规矩就是规矩,既然你触犯了规矩,那就一定要按规矩办事!”
“按照和联胜的规矩.”
鱼头标看到这里,气的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直接砸了过去,电视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邓伯转而冲鱼头标呵斥道:“怎么做,你知道?!”
邓伯不再在这里有任何的停留,转身就走,龙根等人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来,带着官仔森他们也就离开了。
鱼头标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飞机:“飞机,我鱼头标这些年对你不薄吧?”
鱼尾华吞咽着口水,喉结耸动声音颤抖:“我跑了,我已经跑了,没人知道。”
不仅如此,除了这些老细反悔,其他地区的领导人在得知鱼头标的情况以后,一个个也没声音了。
毕竟。
飞机在这件事情还是有反思的,很明显,自己做的不够好,鱼头标把码头交給自己打理,但是鱼尾华背着自己进了南美虾这条线自己都不知道。
只有把鱼尾华找出来了,摸到是谁接触的他,然后再順藤摸瓜把藏在后面的林怀乐找出来,只有人证物证俱在,自己才可能重新恢复话事人竞选资格。
去濠江肯定不能带太多现金在身上,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后面慢慢安排人把钱往濠江这边转移。
“阿辉。”
“最好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这些人都很现实,以前跟鱼头标走得近那是鱼头标有就会做话事人,他们撑他鱼头标以后自己也能跟着获利,但是现在鱼头标竞选资格都没有了,谁还跟他玩啊。
鱼尾华在事发以后立刻毫不犹豫的就消失在现场,直接就跑路了,他仓皇的跑回家里,把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钞票从银行取了出来,换成现金以后背着包就离开了。
“.”
原本还拥挤的现场一下子就稀疏了起来,大家也没有停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毕竟他们是社团来的嘛,鱼头标要卖粉,谁也拦不住。
“不可能!”
鱼头标直接就慌了,看着咄咄逼人的邓伯,往前走了两步,再度解释了起来:“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鱼头标一心只想做话事人带着社团往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大家都跟鱼头标这样,出了事就张嘴说自己是被诬陷被栽赃,要时间调查,最后岂不是随便推一个人出来就能顶罪。
“上甲板聊一聊吧?!”
既然这些货中发现了白粉,接下来的冷库自然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
而这一切的起点,都是源自于那次跟吴志辉、林怀乐一起钓鱼,就是因为这次吴志辉牵引在飞机身上,让自己下不来台这才做出了缓兵之计。
归根结底,最受影响的还是他们这些叔父辈,他们的利益会受到损害,所以,他们这些叔父辈在这条底线前,比谁都要坚定。
“冚家铲!”
串爆路过鱼头标身边,止住脚步斜眼瞪了鱼头标一眼,伸手指了指他:“你啊你啊,扑街,早就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还不知道上心!”
鱼头标打断了他的话:“这是诬陷,栽赃,栽赃我!!”
这批货夹杂在南美虾的货物中,他飞机都不知道,这批货是原本就存在码头的采购业务中的还是新加进来的,他压根不知道码头的具体业务。
他能有这种心理并不是觉得对不起鱼头标让鱼头标丢失了话事人的竞选资格,而是对自己的业务能力感到惭愧,还是差了点火候。
坐到中途,鱼尾华有些尿急,起身去洗手间,只不过在洗手间门口的时候,被两个陌生男子給堵住了:“别叫,叫了你会被两肋插刀。”
南美虾在香江这边要想吃到,那就一定是冰鲜的,没有新鲜的,既然是从南美虾的货中发现的,那肯定要重点搜查冷库。
鱼头标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冲马仔低吼道:“告诉他,这块场地他要是敢租給吴志辉,让他給自己准备一副棺材吧,我帮他收尸,免费!”
邓伯再度呵斥了一声:“作为叔父辈,和联胜的这点规矩你都唔知?!”
“嗯。”
“既然,林怀乐有意要跟我玩完,他不想我好过,他林怀乐也别想舒舒服服的,那大家就玩完好了!”
鱼头标咬咬牙,直白道:“我听说,今天晚上林怀乐跟吴志辉在餐厅饮酒碰面,你去直接做了他们!”
“我也会安排兄弟们直接杀进佐敦,吞掉林怀乐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