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错。”</p>
“这是你的错。”</p>
<div class="contentadv"> “也是东灵府统治者镇东侯的错，远的来说，是这个世界修仙者的错误，唯独不是我的。”</p>
江定平静道：“我唯一的错，就是未能早点都将你们都杀了，恢复这个小界的秩序，让鳏寡孤独不再因为饥饿死于家中。”</p>
“让你的母亲和幼儿这样的人得到帮助。”</p>
“至于你的母亲和儿子，如果再想要复仇，并且真的做出举动，我再一剑斩之。”</p>
一句话说完，心中舒畅了不少，再无半点愧疚之感，光明正大。</p>
地面，黑衣山贼的尸体化作一道青烟消散。</p>
天旋地转，白雾弥漫开来，覆盖一切，又再次散开。</p>
这是一间小小的杂货铺后院。</p>
“江定！”</p>
“你因为小小的冒犯，斩我一条手臂！”</p>
一个独臂人手握断臂，怨恨道：“这就是你们仙门的法律吗？我可有触犯任何仙门之律？”</p>
野狼刀，隆石！</p>
不知一百几多年前，东灵府烂板街的小帮会野狼帮的帮主，奉侯府管家之命试探一位拥有数千两银子的少年，付出了一些代价。</p>
“隆石，许久不见。”</p>
江定点头。</p>
一剑斩过，枭首，头颅飞出，独臂的尸体落下。</p>
“你不是仙门公民，不受仙门法律管辖和庇护。”</p>
“你需要遵守的是，当地的，我认可的公理道义，法律法规。”</p>
白雾涌上来又散开。</p>
“江定，你……”</p>
这是猛虎寨的寨民，满脸水泡焦黑，被大火焚烧，状若恶鬼，数十上百人，这是纯粹的无辜者，被烈火和群龙无首劫掠的猛虎寨寨丁所造成。</p>
而他们的群龙无首，是他所造成的。</p>
一剑斩过，成群焦炭状的尸体碎裂。</p>
“同。”</p>
江定简短道。</p>
这未能让他的心中激起任何波澜。</p>
“江定……”</p>
“你为什么不去死……”</p>
画面变幻，一个个，一地地，已经记不得名字的侯府总管，狼神教先天刀林石，化血殿练气修士……</p>
如此等等，一个个曾经死在他手中人复活，以种种角度怒骂，斥责他的不义，不仁，不忠，没有任何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必要。</p>
给他们的，是长剑斩过，再一次死亡。</p>
江定略微看了化血殿嫡子一眼。</p>
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最终死于重机枪的弹幕之下。</p>
拔剑，斩杀。</p>
一幕幕画面掠过，一次次死于剑下，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任何波澜，再无法复生。</p>
一幅画面，一顿。</p>
“仙使。”</p>
一名中年修士走出来，是第一次见面的练气七层，平静道：“我离云宗修士又如何？就因为我们出自小界，天生就要受到你们奴役，因为你们玩闹般的考试，我们就要冒着死亡的风险。”</p>
“最后，举宗尽死。”</p>
“这也是你的道心吗？”</p>
离云宗道兵，钱同一。</p>
江定沉默不语，陷入了思索之中。</p>
“不是，这不是我的道心。”</p>
“这的确是道心的缺憾，并非完美无瑕。”</p>
江定带着遗憾道。</p>
他竟然承认了。</p>
“什么？”</p>
钱同一一惊，眼底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惊喜之色，带着丝丝蛊惑道：“仙门无道，背离人伦……”</p>
喉咙一僵。</p>
身体软软地倒下，崩溃四散。</p>
江定徐徐收剑。</p>
“为什么？”</p>
虚空之中传来暴怒的声音。</p>
“这是的确是你道心的破绽，绝对没有错！”</p>
“你不装了吗？”</p>
“心魔，嘿。”</p>
江定微微一笑：“道心破绽有，你也要抓得到才行，来，给我继续，我会主动配合你遗忘，以查缺补漏，寻找真我。”</p>
暴怒的声音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