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破译工作完成了吗?”行色匆匆的罗素从运输用的铁车上跳下来,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坐在路边的起司。
此时的灰袍早已完成了施法,但是手掌间流淌的粘液还没有来得及擦去。但灰袍宽大的袖子本身也有掩藏施法者手掌的设计作用,起司只是将手自然的向后一缩,密探就完全错过了这一点。
“还没有,但怀内特夫人给予了宽限,所以我决定出来散散步。怎么,密仪的效率如此之高,让你这么快就拿到了调查结果?”
听到这话,红发法师苦笑了一声,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能从学派那里得到。接着叹了口气说道,
“情况比我们的想象的要复杂。我的同僚们用最快的效率告知了我,他们无法提供任何援助,因为类似昨晚的事情,在同一个夜晚发生了五次。而这五次的对象都是万法之城的正式法师。”
“派系仇杀?”起司下意识的这么问道,经过这两天的认识,他已经明白这座学术之城里并不是没有野蛮的处理方式,只是那些方式被包装的很高明。
“有可能。总共死了六名正式法师,三名学徒。没有目击者,没有幸存者,每场杀戮哪怕是处理突然进入的目击者都控制在了一小时以内。其中的三场尸体被毁,一场尸体被亵渎,一场被用作恶魔仪式…哈,总之,不能不查,可又无从查起。现在整个密仪学派都成了说客,负责去安抚各个学派里面相关的人员。这倒是很有我们的风格,如此高效率和干净利落的暗杀,我想放眼整个世界也没有多少了吧?”
罗素说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语气颇为绝望。
这件事换到谁身上都会绝望,毕竟施法者总有上千种手段来对付自己的仇敌,又会有上千种手段来毁灭自己下手的证据,最后还能找出上千种手段来洗脱嫌疑。
哪怕是世俗的官员都知道指控一名巫师的前提是不需要证据的,因为根本无法收集到那东西,所以与其去搞什么公正的审判,火把和柴堆才是处理巫师的最好方法。
但同样的情况在万法之城却不适用,因为他们都是施法者,所以想要宣判某人有罪就必须给出有理有据的理由。
“这件事我们先回研究所再说吧。现在着急也没有办法,不过这么看来,想要查出是谁在找我们麻烦,就指望不上密仪学派了对吗?”
“可以这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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