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
他进行下一步搜索的手段,最合适的手段。
「你看到了吗?」
本来在整理书本的长夏抬起了头,虽然隔着书架,但她的眼睛依然能看到那如同举行海怪触须般幽蓝色的事物在物质的缝隙里蠕动。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只是没来由的感到不适。
「一个嫌自己死得不够块的疯子。」
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不一定是你的朋友或亲人,但很可能是你的敌人。作为起司的敌对者,银匠立刻意识到那些东西是什么,以及它们是怎么出现的,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在打破自我的界限,这比魔力空洞还要危险。」
没有魔力,最多是变成无法施法的普通人。可是没有了自我?那很可能会变成一具活尸,一头只靠着本能生存的动物。
长夏作为自我这个门类的研究者,对起司的冒险行径有着更深的担忧,她一直致力于将自己的内在保护起来,不受到任何外在因素的影响和伤害。如此直接的把自我暴露在身体之外,是长夏从未想过,不,连想都不敢想的。
「别忘了他的研究是什么。也许他早就疯了,你看到的只是个装作正常的疯子。安莉娜没有杀死过灰袍,他却杀过,酒神就是死在他手里。」
银匠说的言之凿凿,她怎么知道起司和酒神的争斗?她怎么笃定酒神已经被起司消灭?打破自我的界限,与其它事物融合互换,这难道不是狂欢魔法的特质?为什么起司会用出类似酒神的法术,他难道是杀了同门,再以亵渎的方式获得了对方的研究?
这些问题银匠一个都没说,可她又好像都说了。长夏的脸色微微发生了改变,然后将视线重新投向书本,像是不想再思考这些。
另一边的起司却不知道两个同门在背后的议论,以他现在的状态,估计听到了也无所谓。因为在那些触须的反馈中,一个令他感到无所适从的真相正逐渐被揭开。
这座图书馆,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