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回了偏殿,仰头松了口气,今天的殷稷有些奇怪,她说不上来原因,只能感觉到态度不似以往恶劣了。
尤其是,他还拿出了一件旧物。
在看见那条帕子的瞬间,她脑海里蹦出来一个有些荒谬的念头,殷稷会不会是想要和她和解呢
她当时其实很想问问的,可那句简单的话在嘴边转了很久,还是没能说出来,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如此胆怯了,竟然连句话都不敢说,人大约真的是会变的吧
她叹了口气,没再继续想,反正殷稷如果真有别的意思,他会说的,若是说不出口,又何谈真心
“姑姑,你想什么呢半天也不动弹。”
秀秀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谢蕴被迫回神,一扭头就见秀秀正龇牙咧嘴地打算下地。
她连忙上前一步将人撵回了床榻上:“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乱动什么”
那天从宫正司出来之后,她就将人留在了偏殿,既是为了方便照料,也是怕她再被人盯上。
晚上给秀秀清理伤口的时候,她十分庆幸自己的决定,因为秀秀发了热,折腾了一宿才退下去,脖子上的勒痕乌紫乌紫的,可见当时的凶险。
这点德春没有告诉她,在看见勒痕之前,她只以为秀秀在宫正司会受些皮肉之苦,却没想过她竟然险些丧命。
好在那两个人,她从来没想过留情,哪怕会被人骂恶毒,她也会斩草除根。
“我都快好了,躺了这些天,身体都要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