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住了嘴,殷稷的话,好像还真有东西是不许旁人碰的,先前谢蕴生病和受罚,不能在御前伺候的时候,殷稷贴身的底裤也从没经他人的手。
蔡添喜有回瞧见他自己在洗,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他后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偏向谢蕴。
他又看了眼火盆,那点布料已经彻底烧没了,想挽救都来不及了,他叹了口气,有心劝谢蕴,却又是在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进了正殿。
殷稷正在练字,大约是想借此静静心,可蔡添喜远远瞧了一眼,却瞧见那纸上的是一团团的墨迹。
而殷稷还正一下一下地继续涂,越涂脸色越狰狞。
这是气得连字都写不下去了。
蔡添喜收回目光,原本还想劝一句的,可看他气成这样也不敢言语了,只好木头似的戳在门边候着。
然而没多久殷稷就丢了笔,“砰”的一声把自己摔进了椅子里,蔡添喜这才试探着上前:“皇上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殷稷咬牙切齿道:“朕迟早让她气死。”
他大约是情绪太激动,嗓子都有些哑,蔡添喜生怕是染了风寒,张罗着要让人去请太医,殷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题大做,泡些蜂蜜水来喝就成”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矮柜上:“朕记得谢蕴常用蜂蜜,好像就收在那个柜子里,你去看看。”
蔡添喜连忙开了柜门,可里头却空空如也,他微微一愣:“皇上,是不是谢蕴姑娘换地方了”
“不可能,”殷稷一口否决,他抬手揉了揉被气的直跳的太阳穴,“她习惯把东西放在一个地方,你好好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