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大哥,晋王姜邑本就觉得不堪重用,不过是聪明能干勤勉得力的二哥已死,妻族不得不有个男主人来勉力支撑罢了。
听得晋王如是说,魏兴方才吓白了脸,一改之前的狂妄,“那怎么办?妹夫,你可要想办法救救大哥呀!”那架势就差跟自家妹夫跪下了。
晋王眼底寒气沉了沉,仗着是太子府府丞么,好小子,本王倒要教教他——不,是要教教太子府那帮蠢材,什么叫“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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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利之回得古玩店,小如意早已做好一桌好菜等着她。
正在纳闷如意为何回得如此早,小如意当先汇报起行程来。
原来她扮作“王力”,随申屠岩到了忠义盟总舵,蒙了眼睛,七拐八弯进得一暗室,等了一个多时辰,却是只见到传说中代盟主陆宽,并未见着什么“皇爷”。
昨夜惊闻两个“皇爷”,便觉陆宽想要引见的“皇爷”肯定有问题。本想让小如意狐假虎威去瞧上一瞧,对方究竟何方妖孽,没想到却扑了空。
“有给理由为何没来么?”
“好像说府中突发急事。”
“突发急事”?爽约的人九成九的都是这借口。姜利之便也不再理会。小如意却是话锋一转,“殿下,你猜我又遇着谁了?”
姜利之抚额,这小如意上昌都来是走亲戚的么,动辄就遇着熟人了?
“那个痦子大叔!”小如意激动道。
“哪个痦子?”
“就是昨日暖香阁外面,撞见的那个痦子大叔!你猜他什么身份?”
“痦子还有身份?”
“他居然是忠义盟的代盟主陆宽。”
“哦——”姜利之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里要与自己一起跳窗呢。啧啧,堂堂忠义盟盟主,竟然喜欢眠花宿柳。
之前被申屠岩等人人设擦得金光闪闪的“忠义”二字,怎么突然感觉沾上了耗子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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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丑时,月黑风高,宵禁中的昌都城寂寂无声。
诏狱门口,新来的值守狱卒狠狠拧了一把大腿,也难敌汹涌的睡意,见着换防还有一会儿,便欲闭目偷偷养神。刚闭眼不过三息,却是被班长一记长枪,打得滚下台阶,差点爬不起来。
“你们可跟我记着!这里可是诏狱!你们若再敢有任何懈怠,便不再是吃一棍了,必要军法严惩!”
“是!”众狱卒皆是精神一振,呼声响彻夜空。
姜利之一身夜行衣,隐在黑暗里,不由叹气。本来想趁狱卒懈怠之时行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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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诏狱的兵士都是铁打的么?一个破牢房守这么紧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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