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姜利之也不知哪儿来的迷之自信,总觉得终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能做到!
一定能!
忙活了半个时辰,早晨的阳光已洒进室内,两人几乎把诏狱研究了个通透,却始终未见到黄不易的影子!
虽然需要另定计划找寻黄不易,但确认了老黄没在这人间地狱、遭受非人般的折磨,姜利之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而就在姜利之安睡之时,太子府、晋王府以及昌都府的大街小巷却是炸开了锅。
太子姜陵刚接过昨夜刑部大牢被破的消息,那贼人如上菜市买菜一般来去自由,埋伏的一众禁军悉数中了迷药、一无所获,正不知这笔账该算在谁头上,又听诏狱管狱官求见,诉以同样的劫狱案件。
末了,管狱官承上一物,系一枚令牌。令牌象牙材质,一个大大的诡异的飞鱼图样。
晋王的飞鱼营!?
他们掺和进来干吗?
姜陵自然无法得知,这枚飞鱼令不过是昨夜申屠岩随手扔下混淆视听用的,乖乖地着了道,只以为二弟又要坏自己的事、让自己难堪,又庆幸自己睿智、留有后招,并没有将黄不易关在任一家官家监牢。
有什么东西让姜陵豁然开朗,并为自己的智慧不由自我感动一番。
他激动得抱拳,是了,或许最危险的地方恰是最安全的地方,得给黄不易好好挪个窝!
晋王他不是爱搅和么,他之所以能这样乱搅和,正因为他置身事外,那不若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此时,又听仆从来报,说是一众太子府属官,已在大堂跪了一地,为田庆一案请愿而来!
太子姜陵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另一边,晋王府暗室,晋王姜邑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踹倒在地。
那一脚,暗含劲力,正中心口,对方哪里敢蓄力承挡,只得结结实实以肉身受了,复又恭敬跪起之时,已是嘴角带血。
“那姓陆的都能得手,而你们却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你们还有脸说是本王带出的亲兵?”晋王几近咆哮。
“末将失职!”夏莫自责,“只是昨夜末将行动,被一高人破坏。此人之前也曾多次坏我等好事,奈何其修为高深、武艺高强,我等实在不是其对手!
不过末将也查清了,此人乃忠义盟的申屠岩!要肃清此人,还需得陆先生助力!”
听得“申屠岩”之名,姜邑冷静下来,倒霉催的夏莫竟然遇上此等霸道战力,任务失败也只能算兵家常事。
夏莫说得对,要成大事,这些绊脚石都得除!真是幸运,自己手头有新得的姓陆的这枚棋子,竟是意外好用!
遂命夏莫退下,复又传了陆先生相见。
姜邑眼中的寒气,愈发冷得逼人。他的心沉下去,看来,以当前这形势,他不得不加快之前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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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利之睡醒已是晌午,只见如意已将饮食伺候到了卧室,又闭了门窗,确信四下无人后,方才低声对姜利之道来:
“殿下,婢子听得一些不好的传闻!是关于忠义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