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阵营都在竭力扩展自己的实力,自然都是用人之际。所以,假扮“谋士”,打入敌人内部,探听虚实,实在是又方便又实用。
虽然她好像啥啥不会,但会演呀!
武戏虽然不行,但文戏也许还能试试。思来想去,还是“谋士”这个角色好,最适合滥竽充数,反正只负责出馊主意,至于采不采纳以及采纳后的后果……
呃,只要人闪得快,锅还轮不到自己背……
更何况自己还有“小抄”呢,实在不会的,可以问问卫“师兄”啊。
“咳咳,”姜利之干咳两声,隐藏自己的慌张。虽然“小抄”不在,但此情此景躲已是无处可躲,不如作出一副高士的风范,坦然问道:“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近日,小王府上一府丞惹了点官司……”姜陵遂将魏兴强抢田庆之妻、并杀害田庆生母一案详细讲来。
“此案也是我们之前大意,想着铁证如山,又为避嫌,所以并未过问。哪里料到对方竟是如此操作,滥用权势、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反倒害了田庆身陷囹圄,田庆妻叶氏也是不知所踪——极有可能已经被害!
现在此案,所有证人均被买获,想要翻案却是不知从何下手。故乞问先生高见。”姜陵说完深深一揖,态度诚恳,令人动容。
姜利之来太子府,是打着一箭双雕的目的的。其一自然是怀疑黄不易关在太子府中,其二本就是为叶氏所托而来。此番听闻姜陵问起此案,方松了一口气。运气真好,刚好问到自己准备过的问题上来了。
一番套路自谦后,姜利之道:“此案,不论是刑部尚书,还是证人,明显悉数被收买或要挟,想要正面翻案自然一等一的难。”
王力故作一番深思后道“或许,此案的关键不在如何让证人作证!”
“先生此言何意?”
“不知皇帝陛下,他,对‘结党营私’一事意下如何?”
姜陵先是一楞,而后大惊,不禁赞叹道:“先生此计妙啊!小王这些时日怎生没想到呢!?”
姜利之深知,此案早已不是单纯的刑事案件,而是太子党和晋王党之间的博弈。虽然晋王一方理亏,但他胜在先下手为强,强行扭转视听和局面,所以反而使太子一方陷入被动。
太子一方,若纠结于做证人及主审官的工作,都只会徒劳。
虽然他们或许也会惧怕太子的权势,但太子的权势与晋王之间相差毕竟不大。奈何已经做过不利太子党的事,哪里还能再倒向太子这边,不如死死抱住晋王大腿,抵死咬定田庆栽赃陷害。
此时此刻,双方的力量其实是均衡的。要想事情出现转机,就必须借用外力打破这种均衡。
而这个外力,要足够大,要比太子和晋王的势力都大,所以这个力量——
就必然而然的,非来自皇帝姜熬不可!
姜陵只道,子婴上人的师弟果然不是一般人!但计虽妙计,就算得了高人指点,他这榆木疙瘩却也一时不知如何操作,遂又问道:“不知此事该如何切入,还望先生能进一步明示。”
王力淡淡一笑,以姜利之多年的追剧经验,“像魏兴这种多行不义的人,相信此案绝非他首次犯事!不知他背后,背了多少积案、冤案……”
姜陵大喜,激动接话道:“先生的意思是,把那些案子都翻一翻、把朝野上下的舆论引一引,再把刑部尚书包庇魏阀的证据做实……妙啊!妙啊!这样的案子不愁报不到父皇那儿去,而父皇最讨厌皇子结交党朋,到时候大笔一挥,案子发回重审……”
姜利之微微眯眼,看来姜陵的脑子也不笨……
“可是还有一事,也挺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