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议!”
闾丘博仁一窒,他不过按流程随口问问,这姓姜的小姑娘就立马瞪鼻子上脸了?“有何异议?”
“证人撒谎了!”
闻得此言,里三层外三层,一大波人唏嘘一片。
“你胡说!”金梧气极。
“哈哈哈哈,”闾丘博仁大笑,“小姑娘,证人才报了身份而已,怎么就撒谎了?”
“对啊,才一句话而已,证人就撒谎了。这证人还可信么?”
“你凭什么说证人撒谎啊?”
“凭这个啊!”
姜利之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小册子:“这是我在玄弥分堂废墟里扒出来的,类似于大事记吧。这里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记着,堂主夫人姓张名俞,那里来的姓金的妇人自称夫人?”
闾丘博仁闻言,看向金梧的眼神立马十分嫌弃起来,“慧远,怎么一回事?”
他极度不悦,为他无量宗的事,拉了这么多友军助阵,敢情他无量宗如此扶不起,连个证人都找不好!
慧远也懵了,忙命人取了册子来看,果然是分堂纪事,记录的堂主夫人果然是张氏。
此时金梧已急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再多说。
不一会儿又有情况报上来,慧远听完,气极之下也不顾什么礼仪风度,上前对着金梧便是一耳光。
“跪下!”
金梧捂着扇肿了的脸,这下真的委屈想哭,却又掉不下泪来,只得撇着嘴默默跪了下去。
“秉仙尊,此妇乃分堂堂主的如夫人。因正妻张氏常年居住蓬莱,金氏以夫人自居习惯民,并非故意撒谎。”慧远不忘为自己的失察开脱。
“如夫人是啥?”姜利之故作小白之问。
慧远一窒,一甩广袖不奈烦回道:“就、就不是夫人的夫人……”
“哦——”姜利之又故作大悟状,“那就是妾喽!”
她面上平静,但话语里满满的都是鄙夷。
“对了忘了你们灵族修仙,讲究的是选个一生一世的道侣,怕是不知妾为何物吧!
用你们修仙的话来讲,应该就是男人背弃了自己的道心,迎娶的第三人。”
“咦咦——”满场传来深深的鄙夷。
姜利之也是一惊,她不过是鄙夷金梧其人罢了,没想到灵族这么鄙夷第三人的么?
难不成灵族所说的道侣,真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至死不渝的那种?
“先撇开身份问题暂且不提,这金梧作证,可还有异议?”闾丘博仁感觉某种气氛在微妙地跑开,立马将众人拉回正事上来。
“有异议!”
闾丘博仁感觉脑门心跳了跳,“还有何异议?”
“证人与铁城寨有旧仇,其证词必带主观偏见,显失客观公正,不当采信!”
闾丘博仁见姜利之说得有板有眼,不由深吸了口气,身子前倾,带着探索的意味问道:
“小姑娘,你说有仇就有仇?你说显失公正就显失公正?有证据么?”
“有!有证人!铁城寨上上下下,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妇孺小孩,三万余民众都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