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自己祖辈以及父亲生前坐过的椅子。
这就是惹得无数人争来争去的东西!
这就是害生父母冤死的东西!
这么孤傲!
这么冷漠!
她坐了下来,感觉还有点硌屁股,远没有沙发舒适。
姜陵见状,忙跪了下来,“臣……”
“打住!”姜利之连忙制止,“我只是站累了,想歇会儿而已。”
姜陵抬头,茫然看着自己堂妹。
在谈判启动大阵之时,姜陵深知其中厉害。虽然他不得不答应堂妹的要求,但是他也力争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要保姜敖一命。
“贤妹?”姜陵不明白,皇位坐都坐了,为何不让自己以君臣相称。
“抱歉,堂兄,这位置,小妹今日是不能坐了。我今日不坐这皇位,也就不算小妹我违约吧!”
“违约?!”姜陵心下大骇,不知姜利之究竟意欲何为。
“抱歉!血债果然还是要血来偿!”姜利之说完直接一个转身直向大殿外走去。
姜陵心知,这是宁愿不要唾手可得的皇位,也非要自己亲爹的老命啊!
启动气象大阵,果然如她来时所说,只为借其抵御外敌!
眼看着姜利之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大殿门口,姜陵紧走两步,追问了一句:“日耀战事……”
“杀!”姜利之没等他说完,只回了一个字,便消失了。
是夜,姜陵带姜敖,连下了两道处斩华妃穆华阳和晋王姜邑的指令。
姜陵与死刑的消息一并来到狱中。然后,他与自己二弟姜邑对饮到了天亮。
姜邑笑他竟不如一个女子,连退敌的主意竟要一个小女子来出。
他说,那骆通再紧要华妃穆华阳,他也不过只是摄政王而已。只要干脆利落杀了华妃,断了他的念想,战事才有平息的机会。
“二人可是青梅竹马啊!”
“青梅又如何?”姜邑满身酒气,头发凌乱,“能爬上摄政王的位置,便早习惯了利害算计,谁还在乎什么儿女情长!”
“二弟,她好歹也是你母妃!”
“大哥,好歹你也是我大哥!”
两人对视,苦涩大笑。
“他!好歹也是我老子!”姜邑笑着笑着,突然崩溃大哭。
姜陵抬头灌酒,酒的辛辣令他非常难受,“知道为何他要坚持一定要立为兄为太子么?”
姜邑只管大哭,并没答话。
姜陵似自然自语道:“正是因为我无能!无能!”
……
华妃穆华阳的死讯传到前线,骆通立马发动了三次大的攻击。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战报上自查失败因由只道什么气温飞速上升,星纪军队士气莫名大涨,日耀擅长的冰雪系术法丧失天时。却无一人敢直言,事实上还有他们的军心有变,毕竟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成就他人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前方的战事,打着打着越来越懒散。
后方的田野里,温暖的春天,带来一波称心如意的春播春收。
在姜陵眼里,似乎一切看起来都极速地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没有堂妹的大军已兵临城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