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持蜡,一手护住火苗,缓缓靠近过去。
我也照猫画虎盯了片刻,眼睛都酸了,却仍旧狗看星星一大片,毫无头绪,于是忍不住发问。
“黎把头,这能看出来什么?”
黎芸头也不回,回答道:“这些人既然并非死于战乱,那么要想将这么多人同时杀死,恐怕并非人力所能及,一定是借助了某种东西。”
郎三勉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说:“就是,这么多人,一个挨一个,恐怕都要把这玄兵洞给塞满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
“对啊,刚才我就心生疑窦,小三子的话倒是让人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我把蜡烛再靠近了一些,接着说道:“最下面一层是大顺军,中间一层是八旗兵,上面是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就跟打红警一样,他们被一波一波全部干掉了。”
黎芸捧着头骨,翻来覆去看的出神,似乎根本没有听我在说什么,我有觉得无趣,便不在多言了。
片刻之后,她揉了揉眼睛。
我问道:“看出什么了?”
黎芸摇摇头,叹气道:“此处光线不好,我也并非专业,并无有用发现,看来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黎芸却欲言又止,表情很是古怪,先看了看我,失望地摇了摇头,又看向了郎三勉,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着急道:“你怎么也学会大喘气了,快说啊,到底什么办法?”
黎芸鼓足勇气说道:“童便!”
“童便?”我没反应过来。
黎芸小脸微红:“就是童子尿。”
闻言,我瞪大眼睛,用小拇指使劲儿掏了掏耳朵。
郎三勉一只手从膝盖上滑脱,整个人差点栽倒。
黎芸将头颅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看着我和郎三勉,大大方方的摇了摇头。
“只可惜你们两个都不是童子之身了。”
我疑惑道:“黎把头,这个方法行吗?”
黎芸做了如下解释。
《洗冤集录》中记载,童子者,至阳至旺之体,童便自肾脏溢出,蕴无限阳气,藏无穷能量,尸骨属阴,取童便浇注淋缝,可逼出内潜之物。
大概意思我是听明白了,就是说用童子尿往骨头缝里灌,就能把里面的东西给冲出来。
我就在想,别的水不行吗?
郎三勉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白五术里面的医术对童便也有记载,我师傅每天都吃两个童子尿煮鸡蛋,他今年都七十多了,吃嘛嘛香,身体倍好。”
我听着一阵反胃恶心。
想了想,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小三子,你先把你的意大利炮拉出来,准备对头骨实施军事打击。”
郎三勉有些为难。
我又说道:“怕什么,有我给你垫后,军令如山倒,速速执行我的命令。”
“祖爷,这……”
郎三勉一挑眉毛,瞟了黎芸一眼。
“黎把头,要不你回避一下呗。”
黎芸摇摇头,非但没有回避,反而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去。
郎三勉苦着脸向我求助。
我没好气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黎芸假装没听见,反而做出了更加令人迷惑不解的行为。
竟然解开马丁靴上的鞋带,脱了鞋,又把肉色印有紫色小花的棉袜给脱了下来,露出了白洁如玉的一双小脚。
黎把头这波操作究竟意欲何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