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一片灰蒙,倾盆大雨横着飘飞,一股一股的雨浪呼啸而过,道路两旁树木或被连根拔起,或被风势所摧,宛如一张弯弓,终于不堪一击,应声折断。
房顶的瓦片被风吹起,如子弹一般从眼前掠过,几处房舍如同积木,轰然垮塌。
“啪,啪。”
几声脆响,更有数根电线杆子被风折断。
“啊!”
突然之间,黎芸大叫一声,一脸惊惧之色。
回头一看,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一辆汽车被狂风吹起,像巡航导弹一样向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我大喊一声:“快闪开。”
几人纷纷躲避,可根本来不及,电光火石之间,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汽车撞碎玻璃,卡在了窗户上,破碎的玻璃四处迸溅,众人纷纷抱头躲避。
我抱着黎芸一个转身,用后背抵挡飞射而来的玻璃碎渣。
“嘶!”
后背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段怀仁也牙关紧咬,嘴都会咧到了耳朵根。
我们两个不幸遭殃,双双背部受伤,扎了好几个玻璃渣子。
黎芸说道:“光廷,你受伤了。”
我忍着痛说:“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这里都房子都是用来做商铺用的,为了防盗,全都加装了防盗窗,多亏防盗窗缓解了部分冲击力,所以伤口并不深,简单做了一下处理,止住血忍着点疼就是了。
不过,黎芸放心不下,让鼻大炮拨通了小尘的电话。
“小尘,我是炮爷,我哥为了保护我嫂子受伤了,你送点药品过来。”
想了想,鼻大炮又补充道:“对了,还有饭食,还有,还有换洗衣服,统统都带过来。”
“炮爷,不行啊,外面风这么大,我出去了还不被放了风筝。”
鼻大炮捂着电话,问我:“怎么办?”
“没事。”
脸上肌肉一跳,我咧了一下嘴,继续说道:“我们这一行,免不了磕磕碰碰,一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最后,小尘答应一旦“鸣蝉”过境,风一小下来,立刻第一时间赶过来。
我还好,这个问那个问的,段怀仁像一只受伤的流浪狮子一样,独自躲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显得有些落寞。
我走过去说道:“老段,你扎了几个?”
“好锤子!”
段怀仁一头冷汗,忍着痛兀自说道:“伤口不深,可架不住多啊,疼麻了,谁知道几个?”
这老哥年纪大,吃苦受力那是家常便饭,也磨炼了坚强的意志力,不得不让人佩服。
只听他又说:“全当拔罐了。”
众人闻言,不由哑然失笑。
晚上八点多钟,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雨仍然不小。
自从昨天晚上恶战平头哥以来,几人一路逃亡,水米未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遭受可极大的挑战和考验,如今放松下来,全都筋疲力竭,一动也不想动了。
“咕噜咕噜。”
不知是谁的肚子叫了起来,这下可好,我肚子里的大馋虫也被勾了上来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把咱们扔在这里不管了。”王小亮嘀咕了一句。
鼻大炮立刻给小尘去了电话。
“立刻,马上,给我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