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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猜想你应该是个唱戏的人的孩子,”
宗吉元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道,
“然后呢?除了这些还有么?”
“有啊,”
林生继续点着头、道,
“而且,师父又见我当时身上穿的、戴的都很不错,又觉得我娘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戏子,应该是个名角才对。
之后,师父又在当地的镇上打听过,说那几天、只有一伙儿从天津来的客人、看起来条件应该是不错的人家,因为这个,才觉得我是天津某个名角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
宗吉元边听着的同时,自己也在推测着,当时、天津有名的戏班子还有孔家班,但凭着孔祥宾的为人、不会做出抛弃亲生骨肉这样的事情的。
这么看来,还真的只有绣子香了,只是、无论从哪方面看,那女人都不像、也不会是这孩子的生母。
略做思忖,宗吉元又问道,
“哦……不过、这些都只是一些佐证而已,就没有什么别的具体的东西、来做证明的了么?”
“啊、也有啊,”
经她这么一提,林生立刻想起了什么、道,
“在我的襁褓中、有半张画,我一直都带在身边的,也许这就是个凭证吧!”
“画?那可真是太好了!”
宗吉元的眼睛顿时一亮,
“那么,对这半张画、绣子香可有什么说法么?”
“这个、她倒是没有提过,”
林生的表情又黯淡了下去,道,
“不过、对于还没有成婚的女子,谁会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认做是自己的儿子呢?绣班主若不是我娘、又会是谁呢……”
她哪里是在认你了,不过是将你当成白拣来的一个物件罢了——
宗吉元暗自地叹了口气、怜惜地嘱咐道,
“好吧,林生,你先照顾好自己,过几天我还会来看你的。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注意了,如果绣班主想将送到别的府中去,你可千万不要去,想办法溜出来去找我,记住了么?”
“哦?我、记住了……”
林生茫然地瞧着对方回答着,可完全就是一副根本就没有听懂的样子。
轻轻捏了捏他那单薄的肩头、宗吉元又道,
“还有这个手炉,是我从桂子良房中拿出来的,一会儿你若是已经觉得暖和了、就将它扔到一边儿,省得被别人看到了、会惹麻烦。”
“啊?!”
一句话,让林生顿时张大了嘴,还不等他弄明白是怎么个情况,宗吉元已经纵身掠上院墙,回过头、留给他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后,便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孩子、还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好半天,忽然露出一个即羡慕、又钦佩的笑容来,林生喃喃地道,
“齐哥哥、他可真是了不起啊……”
……
没有惊动到他人、悄悄地回到了自己和表哥的客房中,果然见史思文还在等着她,当宗吉元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脸上那紧张不安的神情、随即也就了温暖开心,忙倒了杯热茶、并招呼着,
“回来啦,快坐下歇歇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