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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倒是让宗吉元吓了一大跳、心道,不会吧,梅姨不可能就是那个“天津名角”吧,可看她此时的表现,真的还有那么点儿、不可思议。
边狐疑着,宗吉元边点了点头、道,
“的确如此,是林生亲口对孩儿说的,当他被抛弃在松林寺门前台阶上的时候,大概只有两、三个月的样子,襁褓中就藏着半副画。”
“这、这可真是……”
金夫人的声音早已变得哽咽起来,似乎是很艰难地抬了抬手、道,
“吉元,你、先等等……”
说着,却见她转身从床头上取过一个小巧精致的箱子,颤抖着双手将其打开,里面居然是几件漂亮的婴儿衣服、和精美的玩具。
金夫人小心地在里面翻找着,最后从最底层取出卷着的、一个发黄了的纸卷儿。
回到桌前,金夫人用如同呵护孩子般爱惜的动作、将那卷纸缓缓地展开铺在桌案上,这、竟是半副画。
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林生千辛万苦要寻找的亲人、还真的就是金夫人——
宗吉元的心里似乎是开了一扇窗子,同时也非常的替林生庆幸,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很冷静地问道,
“梅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半副画……”
“林生、他就是我失散了十六年的孩子啊……”
金夫人全身都在发抖,泪水止不住地滚滚而下,连那半张画都被抚在上面的双手带动着、在桌面上微微地移动着。
缓了缓,金夫人才又道,
“吉元啊,之前、我只说过你的双亲是我的救命恩人,却没有具体说过、他们是如何救的我。
其实、在二十几年前,遇到你姨丈之前、我嫁过一次人。对方姓杨,我和他是由双方老人、从小定下的娃娃亲。
在我十六岁那年,双方长辈给我们完了婚,可成亲之后、才知道,比我年长三岁的那个‘夫君’,他在那之前早就有了一个相好的女子,即使在我们成亲之后、他们也没有断了来往,仍然背着我在外面私会。
不仅如此,在家里、那男人对我一直冷言冷语,反倒还说我冰冷冷的象块石头,后来又找了许多借口中伤于我,而且他的妹妹不知为什么、也总是找我的不是。
开始、我还可以忍,但时间一久,带得他们杨家、全家人都对我冷落起来。一年多后,我娘家出了变故,父母相继离世,这样一来、他们那一家人对我就更是没有个好脸。
那时、我才不过十七岁多一点儿,实在忍受不住、就逃了出来,无处可去时、就在当时的孔家戏班门前坐着。刚巧、孔班主夫妻二人上街回来见到了,我只说是投亲不遇,他们就收留了我。说实在的,那时我真的打算就留在那里、学唱戏好了。
可不知怎么、这件事被杨家人知晓,说什么、我丢了他们杨家的脸,带着一大堆的人将我从戏班子中强行带走,之后、居然想就此卖入青楼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