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瞧一下他的嘻皮笑脸,宗吉元催动马匹、边缓缓继续前行着,边将自己的顾虑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王玉听了之后,大概是比较赞成她的看法,便也严肃了起来、道,
“如此说来,我们还真的得小心些。”
两个人边说着话,边干脆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匹往村子里走。
远远地看着那零零落落地十来家住户,王玉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瞧了宗吉元一眼,道,
“你确定真的要在这里的某一家中、吃这顿晚饭么?”
“怎么了?这样做有什么不行么?”
宗吉元很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王玉叹了口气道,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你宗大少爷,真的能吃下去这些穷苦人家吃的东西么?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在这个小村子里肯定没什么好吃的。”
“要真那样的话,我反倒不担心了,”
宗吉元不紧不慢地道,
“他们要都是穷的很,就说明没人给东山沟儿贼人做眼线了。”
“那为什么……”
刚一问出口,王玉自己就弄明白了,如果是做眼线的,就一定会得到好处,自然也就不会贫穷到眼前这些村户的这种地步了,不禁笑道,
“是啊,这么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到最穷的一家去打听道儿,顺便吃东西呢?”
“哪里有什么最穷的,”
宗吉元轻笑一声道,
“你好好看看,这每一家岂不都是差不多,我们还是找一家最容易进出的村户的好,万一真发生了什么事,逃离此地也方便。”
“好,听你的。”
王玉点着头,两人便朝着一个离其他院子较远、也较偏僻的篱笆院儿走去。
就在离着那个院子尚有几十步远时,那家中的土坯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手中拎着一个木桶、直接从院中出来,朝他们两个人这个方向走来了。
这可该怎么办好呢?正要去那家,可现在那里的主人正迎面走过来,如果打个招呼后、然后该怎么说呢?就说想到你家坐坐,素不相识的、从何谈起呢;若只是向他问个路,之后又到谁家去混饭吃呢?总不能在问完了路、又跑到人家大门口儿等着,那样的话、怎么看都够可疑的。
就在这犹豫不决之时,那年轻人已经走了过来,大概是感觉到面前这两个人奇怪的目光,走到近前时、也很是诧异地瞧了他们二人一眼,之后便擦身而过、朝他们身后的方向走去。
见王玉没有开口,宗吉元心道、管他行不行呢,先打听了道儿再说,便回过身、准备叫住那个年轻人。
谁知、刚刚转过身去,却见那已经走出十余步远的年轻人、竟然也止住了脚步,好象在思索着什么似的停了停,猛然间扭过头来、往回紧走了几步,离他二人更近了一些、才问道,
“请问,你们可是从辽东县城那边过来的?”
“啊?”
宗吉元一愣,认真地看了这年轻人一眼,觉得好象确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只好有些疑惑地问道,
“哦,是啊,请问这位兄弟你是……”
“您是不是姓宗啊?”
这年轻人听了她的回答后,再次上前了一步、追问。
这下宗吉元真的更愣住了,她没想到在这个小村落中,竟然会有人认出自己来,不禁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可……”
“还有那边的那位是王四哥吧?”
这年轻人看起来有些兴奋地道。
原来还不止是认识自己,连王玉对方也认出来了,可这位到底是谁啊?宗吉元本能地打量起对方来。
见这年轻人的年纪超不过二十岁,身型比较瘦弱、肤色也是黝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拎着木桶好象是要去某处提水。
此时,因为要和对方搭话、而被宗吉元拉开了几步距离的王玉,也走了过来,上上下下的瞧着他,猛然想起了什么、道,